我敲就敲了,你要如何?
刘盈……刘盈还未壮,暂时不敢如何,但他已经把这件事记在了小本本上。
“等我能打过你,我一定要每天敲你脑袋!”刘盈举着吃掉了一半的水煮蛋发誓。
故意板着脸的夏侯妻都忍俊不禁,夏侯婴更是笑得差点被肉羹呛着。
刘邦表示,他也把这件事记在了小本本上,让刘盈等着。
刘盈骄傲地哼了一声。
记就记,谁怕谁!
刘邦刘盈父子二人吃个早饭都要斗一斗,看得夏侯妻都绷不住笑。
夏侯婴对夏侯妻挤眉弄眼,夏侯妻忙把嘴角压下,转身去叫夏侯灶起床。
夏侯灶年岁与刘盈差不多,精力远远不如刘盈,每日都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夏侯夫妻二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时常忧心夏侯灶活不到成年。所以夏侯妻就更喜欢刘盈过来玩耍,希望刘盈身上的活泼劲能带一带夏侯灶。
夏侯灶磨磨蹭蹭吃完早饭,刘邦和夏侯婴已经要去上班了。
他眼巴巴地想让刘盈带他玩,刘盈摇头:“今日我要去叔父那里学字,不能带你一起玩。等我写完今天的一千个大字,再来寻你玩。”
刘盈特别在“一千”上面咬重了音,以炫耀自己的本事。
如他所料,夏侯婴一家三口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惊讶,令他十分得意。
刘邦自身也是这样喜欢炫耀的人。见刘盈炫耀,他也炫耀:“盈儿昨日坚持写完了一千个大字,不知道今日能不能?”
刘盈骄傲地挺起腰:“还用问?肯定能。”
刘邦道:“那就赶紧去。”
夏侯婴将刘盈抱起来:“我送盈儿过去。”
刘盈振臂欢呼:“好呀好呀,夏侯叔父再教一遍驾车!”
夏侯婴摸了摸刘盈的脑袋:“好。”
刘邦和夏侯婴出门,夏侯妻满目羡慕。
她低头揉了揉还傻乎乎的儿子:“你要和盈儿多亲近,要像你父亲对待刘邦那样,尊敬地对待盈儿。”
夏侯灶似懂非懂地点头。
夏侯妻温柔微笑,牵着儿子回家。
刘盈回到家,先被吕娥姁一顿骂。
虽然去夏侯家过夜没什么,但吕娥姁很生气刘盈不提前打招呼。
刘盈掏掏耳朵:“阿母,我先行动后打招呼又不是一次两次,你次次都生气,怎么气得过来?听说人生多气了容易生病,还会长皱纹提前衰老。阿母别生气。”
吕娥姁更加生气,转头就去找细树枝收拾刘盈。
刘盈掏完耳朵后就往刘交处跑,边跑边道:“哎呀,不和阿母胡扯了,我今日还要学字呢。阿母你自己玩,别来打扰我学习!”
吕娥姁气得把树枝一丢,指着刘盈的背影骂。
曹氏拉着儿子刘肥躲在角落,捂住了刘肥的耳朵。
阿姊的骂功越发不俗,真是向田间妇人学了不少。
刘盈边跑边回头给阿母做鬼脸,张大嘴巴使劲晃舌头,不小心踢到土块,“嗷呜”扑倒,差点咬到舌头。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继续一边回头做鬼脸一边跑。
吕娥姁“扑哧”笑出来,虽然还想骂几句,但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曹氏这才放下捂住刘肥耳朵的手,走到吕娥姁身旁为刘盈说好话。
刘盈看到曹氏出来,知道警报解除,乐呵呵地头也不回地朝刘交处跑去。
等他到了刘交处,夏侯妻给他做的新衣服又满是尘土,和昨日穿的旧衣服没太大区别了。
刘交已经准备好了新的泥板,看见灰头土脸的刘盈眉头一皱,赶紧拉刘盈去梳洗。
“叔父,昨日我向夏侯叔父学驾车。叔父会驾车吗?”
“御是君子六艺之一,当然会。”
“今日我写完字,叔父也教我驾车好不好?”
“你还这么小……好好好,别扯我袖子,我教。”
“欧耶!”
刘盈跳了几下,活力满满地攥紧了毛笔。
刘交看着认真写字的侄儿,心里想着将寄给老师的写了一半的信。
因天赋不算太好,刘交与老师浮丘伯关系不是很亲密,只是浮丘伯众多弟子中不起眼的一位。
刘交回乡的时候,浮丘伯留在咸阳友人处,现在才启程回乡。
刘交想邀请老师到家乡做客,但以他和老师的关系,老师恐怕不会来。
如果告诉老师自家侄儿十分聪慧,天下罕见,不知道能不能吸引老师过来看看?刘交如此琢磨,决定在信中试试。
刘盈打了个喷嚏,差点把字描毁,吓得他蹦了起来,然后坐下继续写。
刘交对刘盈已经有了几分喜爱,见状摇摇头,只露出无奈的笑容,没有训斥刘盈。
又是一番折腾,刘盈再次累得小狗吐舌,艰难完成了今日任务。
他休息了一会儿,遵循诺言去接夏侯灶出门玩耍,顺道去樊哙家接樊伉。
樊伉是他姨母吕嬃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弟。姨母和母亲几乎是同时出嫁,他和樊伉的岁数也相近。
吕嬃是吕娥姁的妹妹,樊哙是刘邦的小弟,樊伉这个表弟自然是刘盈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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