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这狗贼了。
袁重心里骂了一句,转头对其他人喊道:“抄了他的家,然后去县衙。”
一众人轰然应诺,四散冲进了各处建筑内。
锦山见蜷缩在墙角下的黑胡,已经僵硬的尸体,张着茫然的双眼。
自己创下老大的一份家业,顷刻之间便成了空。
恍恍然往后退去,他想悄悄溜走,在步云山袁重已经放过了他,现在仍然不会将他这个蝼蚁般的人物放在眼里吧。
谁知刚退了几步,袁重的马槊已经调转方向,斜指着自己。
虽然距离十几米远近,锦山却已经感受到马槊那尖刃的锋利。
一阵寒意袭来,让他愕然止住了脚步。
袁重沉思片刻,冷然喝道:“去处置了那贱妇...把她...与家人葬在一起吧。”
说完一提马缰,调转马头冲出了黑胡家的大门。
远远传来一句:“多为自己家人想想。”
锦山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终于留下了自己这条贱命。
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贱妇,差点害了老子的性命。”
抬起有些发软的腿,尽可能快地离开了黑胡的宅院。
袁重纵马跑过街道,很快来到县衙门口。
看到门口处站了两个衙役,大声喝道:“步云山战神十五,替天行道,前来取贪腐渎职的县令狗命,无关者闪到一旁。”
衙役们听得一头雾水,都知道步云山有一股匪徒,十分厉害。
可他们从来也不骚扰本县上下,怎么今天突然要杀县太爷呢?
袁重喊完了话,催马冲进了县衙。
跟在身后的骑士也纷纷将其他人赶出县衙。
袁重刚要下马,进到大堂里。
此时从大堂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县官长袍,头戴乌纱帽,一脸的正气凛然。
看到袁重立马堂前,大声呵斥道:“大胆匪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械擅闯公堂,视我大夏律法何在?”
袁重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本县公冶正。”
“可是黑胡的姐夫?”
“呃,正是。”
袁重冷笑道:“你可知黑胡在郑营县城的所作所为?”
“黑胡乃守正商户,正当经营,并无违法乱纪之处。”
“哈哈哈...老子差点让你这一身正气唬住,行了,上路吧,让大夏朝廷重新派个正直点的县官好了。”
公冶正大怒:“你敢擅杀大夏朝廷命官,可知...”
话还未说完,袁重的马槊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看也不看摔倒在堂前的尸身,袁重掉转马头,带领兄弟们冲出了县衙。
此时其他兄弟已经将黑胡的家产细软,装上了七八辆马车,护卫在马车两旁。
浩浩荡荡驶出了郑营县城。
大街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还有那大胆的人,在人群里大声叫好。
锦山和马力躲在一处土墙后面,探头看着远去的马车队伍。
直到消失不见,才松口气,对视一眼。
马力用力吐了口唾沫,说道:“你他么可想好了,那个女人留不得,别到时连累了老子一家。”
锦山一脸肉疼,蹲到地上,恨恨地咬牙。
马力见他犹豫,立刻加重语气:“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连袁五都敢卖,别说是你了。”
“可是,马哥,你也去过,凭良心说话,那女子如何?”
马力咂摸着嘴,似在回味一般。
“长相好,身段也没的说,床上更是一流,啧啧...”
“换你也舍不得吧。”
“舍不得也得舍,命不要了?家人不要了?”
锦山站起来,从墙头望出去,傻傻地盯着远处的城门洞。
“袁五可不是池中物,早晚化龙升天,他还会回来吗?”
“你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想作死别连累老子,如果真舍不得,就带着人远走高飞吧。”
锦山迷茫地看着他:“哪里能容得下我们?”
马力摇头叹道:“你完了,被那狐狸精迷住了,老子不能坐以待毙。”
说完转身就走。
锦山望着他的眼神从迷茫转为凶狠,见他转身,立刻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
狠狠地捅进马力的后心。
马力惊恐地瞪大眼睛,艰难地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兄弟。
渐渐眼神黯淡,神情由愤怒转为惋惜,然后一头栽到了地上。
锦山喃喃自语着:“别怪兄弟心狠,换做是你,也舍不得不是,好好安葬了你就是。”
袁重等人押着财宝车辆回到步云山。
老三去向老大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