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安抚完老夫人,可算是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赵氏挥退下人,亲手伺候着他更衣净身,娇嫩的手指触及楚凌那满是胡茬的脸,赵氏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夫君,这些日子受苦了。”
楚凌掐了把赵氏身前软肉,“嗐,受苦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惜了这一年来五千多两的田铺收益,本来咱们三房也能分个三成,这下一分都没了。”楚凌的语气无不可惜。
“不就是两三千的银子吗?”赵氏帮躺在榻上的楚凌捏腿松筋骨,不甚在意道,“哥哥前阵子又差人送了我些银钱,回头拿给夫君花就是了,你在外做生意免不了打点,手头短缺了可让人笑话。”
楚凌面露欣慰,“还是夫人体恤为夫,最近夫人在府上可好?白氏有没有又碍你的眼?”
楚凌不问这话还好,一问赵氏就差点儿绷不住,心里想着老夫人要求她跪佛堂祈福的那一晚,心里委屈极了,她何时受过如此之气?
不过,但归其原因,她的付出,为的还是自家夫君,赵氏心里就释怀了些,勉强笑笑,“没事,都挺好的,就是知道你出事第二日生了些郁症,其实时候一切都好。”
其实自打前天病倒,赵氏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身体虚得很,晚上得知自家夫君归来,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一路还是丫鬟们搀扶过来的。
现在的她,在强打着精神。
夫君归来第一日,她不能精神萎靡,要不然会引起夫君厌烦。
楚凌一点都没有关注赵氏的神色,眼里一直盯着赵氏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嫩手,待其捏至他的大腿根,楚凌一把抓住,缓缓带着往上移着。
“夫君”赵氏一脸娇羞。
“夫人,为夫好想你啊”
几番摩擦之后,楚凌反身将自家夫人压在身下,精神头生龙活虎起来。
“现在换为夫来伺候夫人”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盈春楼雅间。
绣着春宫图的竹帘,隔着两幅不同姿态的旖旎画面,男男女女混杂的喘息声中,突然传来一道足以撕裂耳膜的痛苦吼叫,随之而来的,是女子尖锐的惊叫。
“啊——死人啦!”
来不及顾及其他,楚成开推开伏在身上的两名未着寸缕的女子,引以为傲的雄壮之物在掀开帘子的瞬间就萎了,楚成开大惊失色,快速扑到半张着嘴,眼球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身体僵硬到双手都成了鸡爪状的尉迟绍身边。
“殿下!殿下你醒醒!”楚成开又掐人中又拍脸,见尉迟绍没有任何反应,猛地看向早已傻眼了的随行侍从,“快!快去找大夫!”
“是,奴、奴这就去!”
“嘤嘤嘤”
眼前因着刚被暴力开了花苞,身下因撕裂渗着鲜血的女子躲在角落,浑身在剧烈地颤抖,控制不住地低声哭泣,看得楚成开这叫一个心烦,大骂了“滚出去”,那女子便被旁人快速拖了出去。
“殿下你可不能死!”楚成开探着尉迟绍的鼻息,心里“咯噔”了一下,全身被吓得瘫软,一屁股跌倒在地,光洁的屁股蛋上扎上了碎裂的酒盏碎片也毫无所觉,脑袋里只浮现着两个字。
完了!
他完了!
不到片刻,盈春楼的老鸨跌跌撞撞爬进了雅间,她的身侧是刚刚急忙请来的民间医馆大夫。
“人、人在、在那,治好了,诊金千两!”老鸨已经语无伦次。
无论是躺在地板上人事不省的赤裸男子,还是跪在地上的只着外袍的半裸男子,亦或是周围神色恐慌的随从下人,大夫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瞬间就猜到眼前怕是哪位位高权重的贵人。
医德和千两诊金促使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只是蹲在地上摸到男子脉门的一瞬,他立刻弹跳站起来接连后退三步。
“恕、恕老夫无能,救不活了,救不活了”
大夫一边摆手一边仓皇逃离,大半夜出诊的辛苦费也来不及要,赶紧趁着尚未惹祸上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俩男的玩了什么新奇东西,竟是刺激到心脏骤停!
当然,他医术有限,也许这人的死法还有别的原因也不一定。
溜了溜了,反正以他的能力救不活,躲得远远的最好,没准儿会惹上什么脏病。
老鸨挪着颤抖的双腿移到楚成开身边,“楚公子,大、大夫说救不活了,咱、咱们该如何做?”
尉迟绍的近随终于从大夫说“救不活”这三个字的震惊中回过味儿来,“小的、小的去请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
“好,你快去,我在这守着殿下。”
楚成开混沌的大脑一点都没有头绪,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就是从盈春楼逃离,当作没有来到这里,可他没有那个能力杀光刚刚与他寻欢作乐的妓子,收买老鸨与在场的数位随从,他完了,彻彻底底完了。
身为皇子的尉迟绍死了,还死在这样一个风月场合,纵使他这个陪同者看似无辜,但不免受到帝王之怒的牵连。
楚成开懊恼地扯着头发,他今天就不应该来赴尉迟绍的约!
联想到之后也许会遭遇身陷囹圄的画面,楚成开猛地站了起来,抬起一双蕴着血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