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苑中,姬安宁瘫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除了哭剩下的只有哭。
【娘亲急坏了,思思想告诉她刚才看外祖父面相不但没祸反而有喜呢,外祖父肯定是已经找到了那些谋反的书信了。】
【大人都这么容易慌张的吗?】
【不得不说,娘亲哭起来都是辣么的美,姬你太美~】
姬安宁哭声戛然而止,由于太过突然还打了个嗝。
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放心,自己必须亲眼见到父亲没事才行。
“颂芝,你去拿一套你的衣服来。”
“夫人您刚被王爷给赶回来,现在这会儿兰亭苑门口还有人守着呢,就算是换上奴婢的衣服也出不去啊。”
颂芝说话时候看了眼不远处守在兰亭苑门口的小厮。
姬安宁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办法,这院子后面就是王府外,刚进王府那会我老想着出去玩,在墙角弄了个暗门?”
【嗯?居然还有暗门,不过狗洞就是狗洞为什么要说暗门呢,嘿嘿,不过这个狗洞等思思长大之后倒是可以利用起来,偷偷出去玩。】
姬安宁:
自己是不是泄露得太多了一些?
“可是夫人”颂芝还是不放心。
“对了,差点忘记了,你换上我的衣服,就在房间里面哪里都不要去,这样就发现不了了。”姬安宁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这可把颂芝给吓到了,“夫人,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让你穿就穿,要是颜嬷嬷年龄小些,我还想让颜嬷嬷穿呢。”
【颂芝姐姐好可爱捏,这么可爱的颂芝姐姐怎么能被坏女人卖到青楼去呢!】
青楼?
姬安宁心中又是给‘坏女人’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此刻御书房中。
武帝手指轻轻敲在面前放着那封写着【左相亲启】四个字的书信。
沉默不语,默默地注视着台下跪着的姬昌、太子赵弘准。
边上站着两名年轻人,其中一位,身姿挺拔,眉清目秀,面带微笑,只是这笑容给人一种满是邪气的感觉,他正是当朝三皇子,赵弘时。
而另一位,则是截然相反。他身材瘦弱,面容憔悴,显得有些神经质,他的目光闪烁不定,非常的害怕,他便是二皇子,赵弘晖。
“太子,你有什么要与朕说的吗?”
“父皇,儿臣真不知道您突然宣我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赵弘准当然知道是何事。
他来的路上身边的太监就告诉他左相意图谋反被陛下抓到宫里来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左相会突然谋反。
“我说太子,你就别装了,外面都传疯了,你和姬昌意欲刺杀父皇谋权篡位!”赵弘时阴冷地笑着,语气中大有一副你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
“三弟,你这话是何意,本宫怎么就和老师谋权篡位了,知道你平日里看不惯本宫,但你也不能诬陷本宫。”
赵弘准一惊,起身怒指着赵弘时,表情阴沉,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会被大肆宣扬,只是没想到会被老三指着鼻子这么问。
谋反?
那可是杀头大罪!
即便自己是太子,那也得杀头。
他突然想起满月宴那天那奶团子说的话,自己真活不过今年了吗?
“诬陷?”
赵弘时冷笑:“哼,太子到了这时候,你还在狡辩?你们谋反的罪证可就在父皇桌上放着呢!”
武帝没有多说话,将信封拿起来轻轻一甩,信直接飘落了太子脚下。
赵弘准蹲身将信拿了起来,信封上那【左相亲启】四个字让他眼神一凝,这确实是他的笔记,可他不记得自己写过这封信啊。
“父皇这”
“太子,这上面的字是你的吧。”武帝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有他真正动了怒气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赵弘准点头:“回父皇这确实是儿臣的笔迹。”
“好,很好啊!”
武帝闻声大笑,可心中却是凉,先是皇后毒害自己,现在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也要杀了自己谋权篡位。
虽然前面的那件事情还未证实,可后面的这个件事情确实证据确凿!
老祖宗们,我赵元泰的皇位虽说也是抢来的,可我当皇帝这么多年,平北齐,灭南庆!
百姓安居乐业,连老天爷都觉得我做的不错,年年都是风调雨顺!
可为何身边人都要害我呢!
“父皇,您听说儿臣解释”
“解释?太子还解释什么!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说什么!你看你都把父皇气成什么样了!”赵弘时打断了太子的话,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信。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信拿了出来。
朗声读了起来。
“左相亲启:年末十二月十二日乃是吾父诞辰,吾父自登基以来每年诞辰都未大庆,今年吾欲想前往护国寺亲自为吾父祈福,在宫中办一场诞辰宴,宴请百官,还望左相亲自操持”
赵弘时读到最后的时候脸色异常古怪。
他抬头看向武帝。
就看到武帝和他一样,表情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