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湖镇。
人们大多待在屋内。
因为晚间东方和北方会吹来十分凛冽的寒风。而且随着那些矮人的离去,人们的热情也终于减退了少许。
有人开始担心起巴德口中的场景:恶龙被惊醒,杀死矮人,然后报复长湖镇。
“也许我们都被金子和银子迷惑住了,去山中挑战一条巨龙,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但也有人说:“难道你贫困的日子还没过够吗?镇长和森林里的精灵贸易赚了那么的钱财,可他只肯给那么一丁点的酬劳!还要借助阿尔弗雷德那个马屁精继续剥削我们!看看我们每天吃得都是什么?菜糠和不新鲜的鱼!如果老天有一线的机会让我摆脱这样的生活,巨龙也无法阻止我!”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寄希望于矮人们没有惊醒恶龙,又或者恶龙早离开了,然后矮人的国王成功收复他们的家园。山下王国的光辉重新照耀居住在湖的人们。
再不成,那些矮人带出来一些金灿灿的财宝也可以。
就是在这时,人们听到孤山方向传来一声可怖的吼声,被虚幻的黄金与白银冲昏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
人们惶恐不安的或缩在屋里、或抬头望向北方,议论纷纷。
突然,北方的天际骤然亮起一股红光,稍纵即逝。
“看哪!”有人说,“又是那种光!昨天晚我们守夜的人看见那光从半夜一直亮到清晨,山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也许是山下之王正在铸造金子。”另一个人说,“他去北方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那些歌曲的内容该要开始应验了。”
“哪个国王?”另一个人冷冷地说道,“那很有可能是恶龙劫掠时喷射的火焰,他才是我们所知道的惟一的山下之王。”
是巴德。
他是人们中对事态的发展最不抱希望的,而且他一直忧心忡忡,惶惶不安。
“你这个乌鸦嘴!”其他人不满地反驳他,“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就不希望我们过好日子!不是说龙火,就是说我们会死,想点让人开心的事情吧!”
这时,一阵刺眼的光芒突然出现在了山丘的低处,湖的北端被染成了一片金色。
“山下之王!”这些愚昧的人们叫了起来,“他的财富如太阳,他的白银像喷泉,他的河里流黄金!河里流着山下来的黄金!”很多人一听也跟着喊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窗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小镇再次掀起了兴奋与热烈的浪潮。
“龙!是龙!”
但巴德脸色都变了,飞奔着找到了镇长。“肯定是恶龙醒了,否则我就是个大傻瓜!”他大喊道,“砍断桥梁!拿起武器!拿起武器!”
镇长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又是可怕的吼声,又是接二连三的火光,这怎么看都不是好事门。
“也许……”他说:“我们不需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镇长肥胖的脸流着汗,细小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胆怯与不甘。“也许人们说得不错,这只是山下之王在开启他们的锻造炉!”
可巴德这个家伙却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把民众疏散,然后准备作战。
正一头官司之际。
突然,又有人冲过来向他们报告:“南方来了一道白光!像闪电!又像幻觉!它从桥的东岸飞过去了!一闪而逝!但很多人都看见了。”
“那就不是幻觉!”巴德惊讶的说:“除非你们的眼睛全出毛病了!但显然,看你的样子,还很清醒。”
“那是什么?”镇长声厉色荏的说。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资助那些矮人了,老老实实和精灵王贸易不好吗?这样也一样可以赚钱,而且还没这么多危险。
“也许是幽灵。”马屁精阿尔弗雷德哆哆嗦嗦的躲在镇长厚实的身躯之后,如同一个受惊的老鼠,似乎大一点的动静都能把他吓跑,丢下所谓的主人,逃之夭夭。
这时,报警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在岸边的岩石间不断回荡。欢呼声停了下来,兴奋瞬间就转为了恐惧。
因为,北方的吼声更凝实了,那可怕的野兽嘶吼声,即使再盲目的家伙都无法再骗自己,说那只是风吹过岩石的声音了。
“龙!龙来了!”
长湖镇的居民们惶恐的四下奔逃,几个不小心的冒失鬼还一个不稳,掉到了冰冷的湖里。
图尔卡攥紧了圣灵长长的鬓毛,一人一马化为一道银白的光芒,冲过了埃斯加洛斯(长湖)、冲过了渡鸦岭,冲过了河谷城废墟,终于赶在最危急的关头,来到了孤山黑黝黝的大门前。
一头蝠翅、四足、头张角,尾如锥刺的庞然巨物狂怒着,诅咒着,从大山深处冲了出来。
“长湖镇的那些傻瓜居然敢帮助你们,我先去烧死他们,然后再回来一个一个折磨你们!等着瞧吧,矮人们!还有你,小偷!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是的,我是烈焰,我是死亡!我是暴君斯毛格!”
原来,正当比尔博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时候,索林为首的矮人成功的又一次将他从死亡边缘救了下来。
他们在门口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争论,最终不肯下去救人的索林被巴林一句:“他叫比尔博,比尔博·巴金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