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爆炸的红发，苍白的脸妆，唇边眼角被红色的颜料涂抹。蛇一般猩黄的瞳孔扩张后又缩小，如此反复。红色的鼻子下面，是一个惨淡的扭曲笑容。
“要玩游戏吗？”
小丑歪起头，直勾勾看着韩秀妍，笑容愈发猖狂，嘴角的弯曲弧度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就好似活生生将脸割裂成了两半。
“玩游戏吗！？”见韩秀妍不回话，他又向前迈了一步。
韩秀妍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出现变化、
她深呼吸，鬼屋内潮湿的空气和腐臭的腥味灌入鼻腔，一瞬间冲上大脑，令她精神了不少。
“我们可以和你玩游戏。”突然，有一个声音从韩秀妍背后传来。
“好啊好啊，那就玩……”小丑扭曲的笑突然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说话的人。
是肖晨。
“你……你你你……是你！”在看到肖晨后，小丑的脸上好似闪过一丝慌乱。
【是我的错觉的吗？怎么感觉这小丑很怕肖晨？】
【不是错觉，假设你开了把游戏，自信满满的打算去虐菜，结果发现对面藏了個职业小号，你能不记忆深刻吗？】
【最要命的是，当你又开了把游戏，心想要找回面子时，又匹配到了那个职业哥，你道心能不崩塌吗？】
【遇到肖晨，算是他诡异生涯滑铁卢了。】
“又是你……”小丑把手放进嘴里，抽搐般咬着发黄的指甲，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你不是要玩游戏吗？”肖晨镇定地说道：“我陪你玩。但如果我赢了，就带我们去迷宫。”
“迷宫？”小丑佝偻起背，癫了一般在几人中踱步，“是吗？你们要去迷宫……”
“迷宫迷宫迷宫迷宫迷宫……”小丑眼珠子中满是血丝，好似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某种兴奋剂。
“我知道了！”他幽灵般冲到了肖晨的面前，一人一诡只隔了一拳距离。
“如果你们赢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迷宫。”小丑说道：“但是……光你赢不算。”
“什么意思？”肖晨眯起眼。
“三个人，三局两胜，赢了，就去迷宫。”小丑咬着自己的指甲，一时让人分不清“咯咯”的声音究竟是他的磨牙声，还是某种笑声。
“没问题。”肖晨欣然答应。
“好的好的。”小丑咯咯笑着，从背后掏出三个球，冷不丁地说道：“不过……谁和我玩，得我来选！”
下一秒，他的脖子突然伸长，“咔嚓”一声扭向后面，一双诡异的蛇瞳看向莱诺。
“你来和我玩！”小丑发出尖叫，癫狂地笑着，开始蹦跳着抛起圆球。
“什……”莱诺没想到这一出，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
本想着三局两胜，有肖晨和星野芽衣两个强化过数轮的老玩家在，稳稳赢下两回合不成问题，可谁又能想到小丑会在肖晨答应后临时变卦？
莱诺瞬间慌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眼神飘忽地盯着那三颗飞舞的球。
可他越是想看清，球的残影就越是严重。恍惚间，红黄蓝三道影子甚至交错重叠在了一起，根本找不到三个球的位置。
“猜一猜……猜一猜……”莱诺越是慌乱，小丑抛球的速度就越快，好像是在享受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猜不到的孩子，要被吃掉哦……”
三个球旋转飞舞，在空中一闪过儿，忽隐忽现。
莱诺呼吸逐渐沉重，甚至能感到汗已经从眉心滴下，三个球晃得他眼冒金星，根本看不清颜色。
最后一刻，三个圆球突然垂直坠落，两颗凭空消失，一颗稳稳落在了小丑手里。
“猜一猜……是什么颜色！？”
小丑“咯咯”笑着，面目狰狞，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不知何时变成了和鲨鱼一样的尖齿，无形中对莱诺释放着压迫感。
莱诺不知所措地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红黄蓝三个字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环绕在他脑中。
红色？黄色？还是蓝色？
思考间，他突然怔了一下，眼神像一旁瞟动了一瞬，然后说道：“黄色。”
“不改了？”
“我……”莱诺犹豫道：“要改吗？”
随即，他摇摇头，说道：“不改了。”
小丑缓缓打开手，一颗黄色的球静静立在他的手心。
不止莱诺，就连小丑都懵了一瞬。
难道这小子运气也很好？或者只是单纯的运气爆发了？
小丑鼻子一抽，又转向了旁边的纽特，“你来和我玩！”
“好好好，好的。”纽特咽了口唾沫，强忍心中的害怕。
小丑再次将球抛向空中。
依旧是极快的速度，依旧是三道应接不暇的残影，纽特眼珠子左右飘动，刚开始还勉强能看清。但在几秒后，那三个球就像是融为了一体，连残影的颜色都无法区分出来。
这一次，小丑整整摇晃了好几分钟。
期间，纽特在某一瞬间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许多，小丑觉得是自己吓到他了，更加起劲地摇晃起来。
那球在空中旋转，好似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