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自己把张正凯钓来——啊不是,约来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在这里进行了部署。
“我——不忙,不忙,坐下来再慢慢聊。”肖尧故作镇定、稳重、胸有成竹地摆手道。
一边感叹着,一边站起身来,凑到郁璐颖那边,拍了拍她的背。
“得令咧。”肖尧想。
表面上来看,那只是一个学生社团活动。
那个吆喝着卖油墩子的老板,为什么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反而不吆喝了?他难道不希望我们去买他的油墩子?
他可能知道我的任务和目的,不想打乱我们的行程,他没准就是组织的暗线。
“啧。”郁璐颖不满地放下了手里的空瓜子壳。
“女主的爸爸和他立下三年之约,说要考察他三年,然后那个配角就端茶送水扫地伺候了他们家三年,结果呢?男主一出现,那老泰山就好像忘记这件事了一样,直接把男主绑回家当赘婿了。”
“我也很惊讶,”肖尧说:“然后就把她批判了一番。”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感同身受?”肖尧认真地说:“我不是在抬杠——喜欢一个人的经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过。”
肖尧有些疑神疑鬼。
肖尧重新回到了张正凯那桌:“不好意思。”
肖尧也不以为意,自己喝干了杯中的啤酒:“无妨,理解。”
张正凯不以为忤。
“我们好像走过了。”张正凯善意地提醒肖尧道。
好吧,果然是她。
“所以这种假模假式的道歉,意义在哪里?”张正凯问肖尧:“你完全没打算赔补受害人。”
那几个背旅行包的老外,不用专门堵住那条路口,我知道该往哪走。
“这种书,”肖尧继续观察着“路济亚”,嘴里随口说道:“配角都是工具人,都是被主角装逼打脸的工具,都是很脸谱化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有深度的,立体的人物塑造,也缺乏应有的人文关怀。”
还有,那两个正在聊天的大婶,居然完全没有看我和张正凯——平常这些三姑六婆对往来的生面孔都是最感兴趣的,是什么让她们抑制住自己的八卦之心的?当然是组织的命令。
“如果我可以的话,其实我完全不想伤害你,”肖尧告诉张正凯:“可能这就是命运造化弄人吧。”
将三个教区的孩子们聚到一起。
她也不点菜,也不叫饮料,只是磕着酒店提供的瓜子,喝着免费的柠檬水,背对着两位男生坐着,继续看她的书。
“随便吧。”张正凯耸了耸肩:“庄子说是就是。”
喂,那对在冷饮店对坐的情侣,你们暴露啦,哪有人在这种地方的店里点热咖啡的?是不是布控久了熬不住了?回去给你们打小报告扣工资哦。
没错,走这一段路让肖尧感到很不自在,这是他第一次在张正凯面前感到紧张。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感同身受?”张正凯反驳道。
“原来男人也会这么见异思迁啊。”肖尧嘴里应付着,目光越过张正凯的肩膀,落到了三桌以外的,一位打扮时髦的女子身上。
这当然不是因为张正凯本人——虽然他今天努力把自己打扮成大人模样,但肖尧心里清楚,一个毫无城府的小屁孩是不可能在个把月里成长到哪里去的。
肖尧忍住了,没有发作。
这周围都是魔都的老弄堂,跟郁璐颖住的石库门很像,但自己又是第一次来。
尽管无论是郁波还是卡尔施德林都没有正面承认过,但肖尧还是能够猜测出8月的那场海滨夏令营,其中所隐含的目的。
当然,这并非眼前的重点。
“我吧,”肖尧夹起一筷子鳝丝,放到面前的白米饭上:“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觉得应该跟你当面道个歉。”
张正凯也不同他客气,低下头在菜单上写写划划起来。他时而在菜单上划线,时而转两三圈笔,嘴上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个书我挺不喜欢的,里面有个配角,名字叫什么人才来着,本来他才是女主的赘婿来着。”
一股怒气涌上了肖尧的脑门。
但是,在冠冕堂皇的表面之下,它还别有另一层“图谋”。
“嗯。”肖尧说。
从而为组织扩大新生力量。
路济亚无疑是他们这一期夏令营所寻获的“头奖”之一。
“……”
实际上,它也的确只是一个宗教社群活动。
“对不……我,我说的有点过头。”张正凯说。
“别神经兮兮的,戏精。”郁璐颖在他的心里说:“专心对付你眼前的张正凯。”
“我没有错,”肖尧不假思索道:“她也不是我的持有物,我没有权力把她还给谁。”
他们中的哪一个,或者哪一些,是组织安插在这里伺机而动的特工——呃,协助人呢?
或许,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一跃而起,将张正凯制服,然后用独特的技术把他变得和赵晓梅一样。
这些吆喝的商贩,闲聊的街坊,吃饭的食客,游走的行人——他们真的是商贩街坊食客和行人吗?
“嗐,”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