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能。
自己一定会向她提出许多问题,并且得到许多答案。
这些答案会对现在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冲击和影响,肖尧不得而知。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肖尧就好像一个穷人,害怕查看自己的口袋里还有多少钞票,害怕察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和信用卡账单一样。
倘若未来他写网文,他也必定害怕察看每日的追订。
事实上,当一只鸵鸟可以让很多问题不需要解决,但终究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些有关“未来”的真相就好像他的银行卡余额,像他的追订数字一样——它们就在那里,召唤着他,好像潘多拉的魔盒,好像伊甸园里的分辨善恶树,总是令他跃跃欲试。
肖尧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闷着头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走到了耶稣圣心堂的门口。
刚要推门进去,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肖尧停住脚步,毫无期待地看了一眼来电联系人,面无表情地接起了电话。
“喂,熊总,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呢。”
“……”
“天地良心,是你自己神出鬼没,神龙不见摆尾的。”
“……”
“差不多吧,是有这么回事,你从哪儿打听的?”
“……”
“贴吧贴吧,又是贴吧,我真得去灿华网吧好好看一看,这些狗崽子都一个一个跟特务训练出来的一样……”
“……”
“能怎么办呗,现在到处没头苍蝇一样打听她家的住址,搞到地址以后,杀上门去呗。”
“……”
“那肯定是先礼后兵咯,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爱去感化她爹呗……”
“……”
“那咋的,我把她绑出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
“我也想过,通过镜子先见到沈婕,起码先商量一下……但是目前看来,这中间隔着一个很大的殿堂,没那么简单的。”
“……”
“不知道是不是她爸爸的,我觉得应该是,但我没有证据。”
“……”
“还挺厉害的咧,比姚老师的那个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
“具体的,具体的我也没亲眼见过,就听沈婕在电话里提起过,说是一个摩天大厦……”
“……”
“啧,首先,那个殿堂听沈婕描述的就很恐怖,我不一定搞得过,沈婕说她在里面连技能都放不出来;其次,我现在连她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殿堂的入口了;第三,这破殿堂老是弄得人非死即伤的,我要是把她爹给废了,沈婕她能饶了我……?”
“……”
“报警?你秀逗啦?我这正烦着呢,没心情跟你说笑……”
“……”
“你他妈是认真的?我拿什么身份立场报警啊?”
“……”
“什么非法囚禁啊,她是未成年人懂吗?未成年人,她爹能合法行使监护权的!”
“……”
“你这么说的话,这好像,倒也是一个思路?不过……”
“……”
“青少年办和复联吗?这倒确实是个思路……”
“……”
“你说慢一点,(十一)父母或其他监护人不得允许或迫使未成年人结婚,不得为未成年人订立婚约……这是哪部法律里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
“行倒是行,但你想过没有,来这一出就是彻底跟沈婕的爸爸撕破脸了,没有退路了,到时候真准备私奔结婚啊?”
“……”
“什么叫我惦记人家的家产——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脑子很乱。”
“……”
“行,保持联系。”肖尧说完,挂断了电话。
“哎,真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肖尧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步入教堂。
找沈婕的这个事情,跟郁波说,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他找莪到底有什么事情?
肖尧一楼二楼,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郁波的身影。
搞什么啊……
“嘟——嘟——嘟——”
“喂,波哥,你跟哪儿呢?”
“教堂后面的小花园呢。”郁波说。
“教堂后面不都是墓地吗?”
“墓你个鬼,这里是华夏,强制火葬的。”郁波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
曲径通幽处,肖尧又找了两圈,才找到教堂后面的一处半掩的小木门,这木门通向了一个不大的小花园。
嘿,以前来了这么多次,居然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还别有洞天。
这个小花园是一处宁静而又美丽的角落——围绕在花园周围的是一道矮矮的石墙,由粗糙的石块垒砌而成。墙的一侧爬满了绽放着各种色彩的藤蔓植物,犹如一幅活生生的画作。在花园内部,种植着各种花卉和绿植,形成了一片丰富多样的景观。
精心修剪的灌木丛在花园中间排列成几道小径,小径的两旁点缀着玫瑰、康乃馨、百合等花朵,芬芳的香气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