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过得瑟,小姑娘未必看得上你。老婆子可在楼上听得清楚,人家连逍遥居士和悬空大师都没放在眼里,她一口一个老秃驴的称呼悬空大师,估计关系匪浅。” 蔡夫人说着眉毛一挑,看着他目光带着鄙视,“你觉得自己有多大能耐,论字画的功力你比得过逍遥居士,还是你觉得你的道法禅意高过悬空大师。” 被老妻如此看轻,蔡大学士很不服气,“诚如夫人所说这两个人确实有名望,但老夫好歹曾经也是陛下亲封的文渊阁大学士,就算比不得他们,在世人的眼里也不比他们差吧。” “你也知道是曾经,如今的文渊阁大学士姓沈,你那是前文渊阁大学士。”蔡夫人一脸平静刺激他。 蔡大学士,“.....” 瞎说什么大实话。 “无论前后,那我好歹也当过文渊阁大学士,之前小姑娘夸我你也听到了吧,逍遥居士、悬空大师,他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没用啊。小姑娘还就只认准老夫了。” 蔡大学士还得意上了。 蔡夫人翻了个白眼,“醒醒,是给她义弟认的。” 蔡大学士打死不认,“不还都是一家人。” “那你不是不收女弟子?” 蔡大学士,“.....” 他怎么觉得老伴这是在套路她。 “我是不收女弟子。” 蔡夫人呵呵,“我不管你收不收她,总之,小春非收不可。” 有小春这个弟弟在,小姑娘逃不了,她馋她的兰花。 蔡大学士,“我这不是还没考校过那孩子吗?万一他生性愚钝教不会呢?” 蔡夫人呵了一声,“你不自翊本事大,这就教不好了? 蔡大学士气呼呼,“好,好,我教,我教,我教给你看。到时让你知晓为夫的本事了。” 蔡夫人狡猾的笑了,睨了老伴一眼,“扇啊,怎么不扇了?继续,我没说停下来,你就不能停。” 蔡大学士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 家有悍妻,家门之不幸啊。 蔡夫人和老伴逗嘴逗得欢,乐吱乐吱的等着李妍第二日上门。 起了个大早,结果不仅李妍没来,就是秦小春也没来。 两夫妻期待落空,郁郁不欢。 且不说蔡大学士二老。 就说李妍,这么重要的事她自然不可能忘了,而是她回去当夜和郡县突地暴发了役情,她被拖住了。 半夜,药香堂的大门被敲醒时,李妍还在梦中呢,小丫头睡得有些死,她匆匆披了外衣去开门。 来的是李四,行色匆匆,一脸焦灼。 他低头抱拳说道,“李小姐事情十万火急,抱歉深夜打扰。” “无防,有话直说。”李妍抬头示意他继续。 李四又道,“和郡突然暴发了大规模的役症,县令大人着急与您商议对策,派我过来和您说一声,叫您赶紧过去一趟。” 李妍一脸冷静地发问,“现在是什么个情势?” 李四急急向她道来,“一夜之间,城里已知有三个疫症患者过世,还有很多人都被传染了,事发突然,此时衙门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好在县令大人早有远见,在城西处已经搭了好几个帐篷,这些帐篷之前用来安顿流民,眼前县令大人用做了临时据点用来隔离那些役情重症患者,轻症患者都安排在了城东。 “县令大人又在县里各大医所药店叫了郎中过去医治病患,不过眼下病患越来越多,县令大人忙得焦头烂额,有些应付不来。” 李妍静静听李四说完,垂眸深思。 昨日周毕和她碰面时,提到预防役情的事,她建议周毕再建些临时帐蓬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来还是不够,这次役情比前世来得还要凶猛。 好在,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真的等到真正役情来临时倒不至于手忙脚乱、束手无策。 当即对着李四神色冷静地吩咐,“你先回去一趟,叫人过来搬草药,叫义父千万稳住,我随后就到。” 李四对她一抱拳,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消失了。 李妍又喊醒了睡死的小丫头,提了一嘴役情的事,吩咐她开药房库房,将草药打包整理等李四,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去了城西那个据点。 药香堂、县衙和周府都在城西,周毕将役情重症患者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不过盏茶的时间,李妍就到了。 周毕在城西据点,弄了个小帐篷坐镇指挥。 她到时,周毕正在小帐蓬内整理案牍。 桌案上面乱糟糟的摆着一堆纸,散成了一团。 见她进来,周毕头也没抬。 李妍也不打扰他,自己在角落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他整理完毕,李妍开口就问,“役情的源头找到了吗?” “役情发生的确切时辰和地点是否已知晓?” “病患症状如何?” “传染严重吗?” “目前掌握了死亡人数和重轻症患者的人数了吗?” 这一连串问题抛下来,周毕被她问的脑壳又一抽一抽疼。 “小祖宗,你要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