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猪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不然对方也不至于如此严防死守。甚至不敢让自己离开视线。
只是不知道,山君与剑种门径,是否也会立刻反馈给金猪?
还要再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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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青石板路上,陈迹仿佛过上了漂泊无定的日子,终日来来往往,随波逐流。
车外,小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孩童追逐打闹的嬉笑声,渐渐远去。
马车将他带进了落日的余晖里,带回了江湖中。
“醒醒了!”
金猪拍拍陈迹。
陈迹睁开眼睛,恍惚问道:“大人,到内狱了?”
金猪神色复杂道:“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便要过上这刀尖添血的日子,放心,待到扳倒刘家,我做主,给你放个长假。”
陈迹笑了笑,起身跳下马车:“那边提前谢谢大人了。”
二人低头钻进铁门,往内狱深处走去。
内狱最深处的囚室里,元掌柜已换上一身干净的白净囚衣,正坐在一张暗红色的八仙桌旁,一筷子牛肉,一口小酒。
他十只手指血肉模糊的丢了指甲,握筷子的姿势格外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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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囚室开门声,盼盼的元掌柜抬头,笑着看向金猪与陈迹:“二位大人,昨夜收获如何?观你们神情,应该是阻止了刘家的谋划吧。”
陈迹斜靠在门框上,不愿靠近这位景朝高手。
金猪却笑眯眯的坐在元掌柜对面,捏了一片牛肉丢入嘴中:“我们在外面打生打死,你的日子倒是逍遥快活。”
元掌柜摊开双手:“阶下囚而已。谈何逍遥快活。二位大人是否抓住幕后主使刘明显?若抓住,那可是大功一件,当为二位贺。”
说罢,他捏起白瓷酒盅,一饮而尽。
金猪平静道:“刘明显死了。”
元掌柜疑惑:”大人将他杀了?“
金猪答道:“不,是刘家将他杀了。”
元掌柜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石壁上油灯一阵晃动。
金猪皱眉:“什么事情如此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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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掌柜渐渐收敛起笑容:“刘明显被刘家杀了。那边意味着,从此二位大人面对的,不再是刘明显这位二世祖。而是那位朝堂上屹立三十余年不倒的刘阁老。”
“刘阁老又如何?”
元掌柜凝声道:“宁帝恨刘家入骨,刘阁老尚且能把持吏部十五年,将豫州经营的宛如铁桶一般。这种巨擘人物,二位斗得过他吗?”
金猪又捏了一片牛肉丢进嘴里,“我二人又不是孤勇奋战,本座背后,是宁朝整个司礼监,是内相大人,放心,你吓不退我。刘阁老身边那位冯先生,也吓不退我。”
此时,金猪在衣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渍,话锋一转,“想从内狱出去吗?”
元掌柜笑道:“怎么不想呢?我将刘家计划坦诚给二位大人,不就是想换个自由身吗?”
金猪直勾勾看着元掌柜:“那便再吐点东西出来吧。我好去内相大人面前为你请功。”
“我若不吐呢?”
“你还有选择吗?”
囚室里安静下来。
金猪与元掌柜针锋相对,如两柄刀尖抵在了一处,谁也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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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还是元掌柜先松缓了语气:“我帮二位大人立了大功一件,可我到现在还没看到密谍司的任何诚意呢?若要坦诚相待,总得让我看到希望吧?”
直到这时,金猪才从袖中抽出一卷金绸布扎好的文书:“这是今日感刚刚抵达洛城的内相手谕。好知道,我给内相大人的信件,应该昨天才到京城,可内相大人手谕今天便到了洛城。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这份手谕想要一天之内抵达洛城,需要昨天日落之前出京,一路经过保定,衡水,邯郸,鹤壁,新乡,郑县六座驿站。换六匹战马,一刻不……”
陈迹在一旁,越听越熟悉。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位金猪大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自己一点小小的震撼。
金猪对面,元掌柜接过文书展开,静静看了许久。面色不断变化。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
他放下手谕,抬头看向金猪:“若我果真能成为密谍司海东青,届时你们会明白,今日之决定有多么正确。”
陈迹疑惑,也不知道这手谕上写了什么,竟能当场让元掌柜改变立场?
金猪拿着手谕起身,站在石壁旁,就着油灯的火苗,将手谕烧成灰烬,“说说吧。你还能为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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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掌柜默默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