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想要去往的彼岸,夏弥今天显得格外有兴致,整个人从醒来后,就开始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
她拉着路明非去了很多的地方。
游乐馆,纪念馆,博物院。
逛完博物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还不罢休,浑身的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样,又拉着路明非去看了一场电影。
她就像是一个兴奋的小女孩,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
用心去看,去听。
明明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曾经无数次的见识过,触摸过,可她还是有种沉浸在里面的感觉。
那一刻,路明非觉得这个女孩像是在享受。
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享受这久违的安宁。
即便人潮汹涌,人群喧嚣,她的内心也是安宁的。
电影散场后,当路明非端着买来的咖啡找到夏弥时,这个女孩正站在商场的玻璃栈道便,低头看着下方拥挤的人群。
用发带简单竖起来的马尾在身后轻轻摇曳,浅绿色的马面裙和白色的女士衬衣把她衬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她似乎在观察着下方的每一个人,观察着他们的动作,神态,也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怎么了?你好像很喜欢观察人呢。”路明非来到旁边,把一杯咖啡递过去。
“我观察过很多人,什么样性格的都有。”夏弥接过咖啡,轻声说道,“可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以今天这种心态来看他们。”
“是什么心态?有什么区别么?”路明非略微好奇道。
夏弥说道,“尝试以对等的心态去看待他们。”
“那你以前又是什么心态?”路明非问道。
夏弥只是笑了笑,轻轻的抿了抿咖啡,没有说话。
龙族从来都是高傲的物种。
无论再如何掩饰,再如何伪装,他们心底里那种高傲,高高在上的心态,都是刻在骨子和基因里的。
他们很多时候,看人类就和看地上的蚂蚁差不多。
当然,除了绘梨衣。
因为在她眼里,龙类和蚂蚁也是一样的,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活着的和死了的,危险的和不危险的,以及喜欢的和讨厌的。
夏弥和路明非回家了。
他们没有坐车回去,而是边压马路边回去。
路上的空瓶子被他俩一人一脚,滴溜溜的踢着,来回接力。
“堂堂卡塞尔执行校长,没点严肃样子,像个混混成何体统,真丢卡塞尔脸面。”
“我看夏老师玩的很开心嘛!”
“你还知道我是老师,我特么在世界树下死命挣扎,你们却到处说我死了,对得起我拼死拼活的吗?”
“毁谤,这是毁谤!”路明非义正言辞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守夜人论坛都要准备给我开追悼会了!”夏弥没好气说道。
“那得好好补偿你才行。”路明非说。
夏弥闻言,不由停了下来,侧头朝他看去,好奇道?“还有补偿?什么补偿?”
路明非朝她勾了勾手指,神情严肃。
夏弥见状,皱了皱眉,嫌弃道,“还神秘兮兮的。”
说着脑袋便凑了过去,还不等她说话,路明非就伸手捏了捏夏弥小脸上婴儿肥样的肉肉。
“好软,果然弹性不错。”路明非评价道。
夏弥明显的愣了一下。
她显然没想到路明非居然会捏她的脸。
她看着一本正经的路明非边捏边评价,好看的眉眼犹如月牙般弯了下来,笑眯眯道,“手感不错吧?”
只不过,从她眯起来的眼睛里,却透着危险的光芒。
瞧着情况不对,路明非讪讪的松开了手,然后快步朝前走去,且越走越快,“师妹,师兄只是想帮你察看一下身体情况,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他其实很早就想捏夏弥的小脸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今晚算是满足了心里的一个小心愿。
瞧着都要跑起来的路明非,夏弥恨得牙痒痒,连忙朝着路明非追去,“那你别跑啊,不是要检查嘛,人家还有好多地方没检查呢!”
“哎呀,我心口痛,肚子也痛,腿也痛,你不检查一下吗?”
听着后面夏弥阴森森的话,路明非头也不回。
...
...
回到院子里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夏弥踹了路明非屁股一脚,没好气的骂道,“狗东西,跑那么快要死啊,热死我了。”
路明非就着门槛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夏弥,“看起来你应该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要是再来晚点,估计我就永远化为世界树的一部分了。”夏弥翻了翻白眼。
“臭死了,赶紧去洗澡吧你。”夏弥嫌弃的把路明非赶去了浴室。
“好好好,要不一起?”路明非热情的邀请。
“滚蛋,臭不要脸,谁要和你一起!”夏弥龇着两颗小虎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见夏弥确实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路明非心里松了口气,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蒸腾。
“师妹,我好了,该你了。”许久后,路明非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