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又怎么可能不亲自前往去看?
而一切的计划,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抓到了路鸣泽之后,学院出现了以路麟城等人为首的末日派。
他们以路鸣泽的身体为根基在西伯利亚上构筑了尼伯龙根,以此为人类幸存的基地。
而昂热,就是在那里,见到了路鸣泽。
没有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他们每个参与的人都心照不宣。
他们的决定,就像西伯利亚的风雪那样冷。
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昂热知道,如果没有了路鸣泽,那么一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他没有毁约,那就是刀出了问题?”昂热抬,起头来,他看着零,“路明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让事情变成了如此不可控的局面。
路明非是卡塞尔的武器,是他们屠龙的刀。
现在,这把刀,不受控制了?
“只是一年的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么?”昂热问。
路明非的过往记录,他的人生经历,都已经落在了档案上。
没有记录的,也仅仅只有他那消失的一年。
可是,一年就能够让一个人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能够让一个从根本上废材的人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不只是一年。”零想起路明非经历的种种,默然许久,“他经历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校长,您一百年前失去了朋友,仇恨的火焰在您的胸膛也燃烧了一百年。”
“可您有没有想过,他若失去了视之为珍宝的,仅有的朋友,那他仇恨的火焰,又会燃烧多少年?”
“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或者直到人类灭亡?直到生命绝望?”
“校长,计划改变了。”零慢慢的说道,“现在,已经不是您在执刀了,也不是任何人在执刀,而是那把刀,自己在走。”
以前,是昂热,是路鸣泽推着那把刀走,为那把刀指定了方向。
现在,是那把刀自己选择了方向。
谁敢阻止他,他就会砍谁!
他的目的是如此的坚定。
他曾经走过的路,淌过的血,流过的泪,以及那无穷无尽的悔恨,让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要怎么走。
人总不能一层不变的不是么?
他走过了多少路,就有了多少成长。
他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都促使他成长,促使他坚强。
没有人懂他,没有人理解他。
如果他不坚强,如果他不往前走,那他低头给谁看?
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为了曾经淌过的血不再洒,为了曾经流过的泪不再落,他也只能这么做了啊。
他的心有多重,没人能够衡量。
零一路看着他走。
那个怯懦如废材般的男孩,一步步走到今天,不知道背地里流过多少辛酸泪。
他的步伐是那么的孤独,孤零零的。
这让零想起了她曾经也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跋涉着。
昂热叹了口气,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如果我要杀他,你觉得,我有多少成功率?”随后,昂热问道。
“我会帮他。”零说道,“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而且。”零抬眼看着这个老人,他的眼中,还燃烧着火焰,“而且,我劝你不要有这个心思,校长。”
“为什么?”昂热问道,“难道他的时间零比我还厉害?”
“他的言灵不是时间零。”对于昂热,零并不需要隐瞒路明非的言灵,“他的言灵,是镜瞳。”
“镜瞳?和你一样?”昂热瞳孔一缩,脸上首次出现震惊的神色。
“和我一样,但比我更强,更可怕。”零说道,“他能使用任何言灵,只要他听过,见过,他的身体承受得住的话,他甚至能动用莱茵,动用审判,乃至烛龙。”
“我想校长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昂热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堪比龙王!”
是比龙王更可怕。
但这句话零并没有说出来。
而且,路明非比龙王更可怕的是那个能够复制所有言灵的镜瞳。
昂热一直以为路明非的言灵和他一样,同样是时间零。
看来,路明非早已经开始隐瞒。
路明非,对卡塞尔早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他恨卡塞尔么?”昂热问道。
现在,昂热更关心路明非对卡塞尔的态度。
如果路明非对卡塞尔心怀恨意,那么,那将是卡塞尔最为头疼的事情。
这个老男人,似乎已经从能否杀掉路明非,到关心路明非对卡塞尔的态度了。
“我想他应该并不恨。”零说道。
卡塞尔,也是路明非成长的过程。
那里,有他太多的美好回忆。
他又怎么可能会恨卡塞尔呢?
“他最多,只是对你们校董会防备罢了。”零又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路明非早已经不再信任校董会。
他本就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