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胤禛带着一行人像是游玩一样转了好几个宫室,最后回到了太后娘娘的住所:“苏培盛,这里也要搜一搜。”
太后出言阻拦:“皇上,本宫是苦主,你这是何意?”
“太后娘娘,朕只是怕灯下黑,有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做文章。既然大张旗鼓的做了,就不要有疏漏。苏培盛,还不快去。”
太后见胤禛铁了心要搜,不痛快都摆在了脸上,同时眼神里还闪过一些不安。
“绿嬷嬷,你跟着苏培盛一块,别让他们污了哀家的物件。”
“是。”绿嬷嬷见胤禛没有反对,连忙跟了上去。
苏培盛在屋里转了转,眼神往旮旯胡同里望了几眼,忽然对一个细口的花瓶很感兴趣,他凑上前去,往里面这么一看,忽然变了神色。
他拎着花瓶走了出去,太后盯着苏培盛:“苏公公小心些,这可是先皇御赐,摔了碰了要掉脑袋的。”
苏培盛双手托起:“回皇上、太后娘娘的话,奴才瞧着这花瓶里面似乎有东西。”
胤禛探头看了一眼:“这要是寻常花瓶,砸碎了也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既然太后说是御赐的,苏培盛,拿个勾子来。”
胤禛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把瓶子里的东西勾了出来,半点没有碰到花瓶内侧。
“这是?”绿嬷嬷很是震惊,花瓶里怎么会有东西!
太后没有说错,这确实是御赐的东西,宫女们都很仔细的擦拭,哪有人会敢往里面扔东西。
“把在年氏宫里搜出来的布偶拿过来。”胤禛两个比照了一下,“做工和用料都一模一样,看字条上的笔记也是年氏的。”
“看来年氏做了不止一个这个东西。”胤禛一锤定音,“这个生辰八字,是朕的!”
“年家好大的胆子,不仅想要谋害太后,还想嫁祸太后谋害朕,真是灵巧的心思。”胤禛盯着已经发髻散落狼狈不堪的年贵人,淡淡的说。
年氏彻底站不住了,跪伏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冤枉。
“太后娘娘,都已经查清楚了,您看年氏要如何处置。”胤禛问道。
太后运了运气:“她胆敢对皇上不利,当诛!”
“如果朕的性命是一个布偶就能夺走的,那朕就算不得真龙天子。”胤禛感叹了一声,“念在年家忠心耿耿的份上,你自今日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年家子三代不得入仕途。”
“这一天太后也累了,好生休息吧,改日儿子再来看您。”
“都散了吧。”胤禛牵着宜婳回到了翊坤宫。
宜婳翻来覆去看着两个针脚相似的布偶,用料是宫里最普通的麻布,线也是最平常的连下等宫女都能用的,要不是有字条在,还真不好指向谁。
“皇后娘娘的大作呢,朕刚刚匆忙看了一眼,还没得趣。”胤禛拽了一下宜婳的袖子,看样子想要从里面把上满锁的盒子翻出来。
“皇上,你今天什么都没看见。”宜婳脸又红了起来,根本顾不上那两个布偶了。
“胡说,不仅朕看见了,太后也看见了。”胤禛笑着说。
“皇上!”
“好了,朕不说了,等你这盒子装满了,朕再送你一个大的。”
宜婳扭过头不想理他,那盒子里装的当然不是什么正经文章,都是胤禛上次非要她写的续集,香艳大但,宜婳练手之作,本来只想写一两页的,谁想到她文思泉涌之下,开辟了不少新场景。
一想到她的这些文笔被太后瞧了去,宜婳就恨不能死一死。
胤禛瞧着她,开怀大笑。
没一会儿,养心殿那边来传话,说是张廷玉大人求见,胤禛整了整衣衫,把布偶娃娃带走,离开了。
“苏培盛,把这俩东西烧了。”
“是。”
******
见胤禛走了,弘晖悄悄溜进了翊坤宫:“皇额娘,您没事吧。”
“别担心,额娘没事。”宜婳怕吓着弘晖,冲他招手。
“年贵人教唆太后,皇上碍于孝道不好处置太后,把火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也是年家运气不好。”宜婳说道。
“这都是年家的选择,他们要依附太后和皇阿玛作对,有此一遭十分正常。”弘晖看的分明,年贵人不止一次给皇额娘使绊子,到现在皇阿玛才出手收拾她,显然也是顾忌年家的。
“这回有你皇阿玛敲打,太后是彻底消停了,宫里也不会有嫔妃再去投靠她。”宜婳笑着说,“咱们一家人终于能过安生日子了。”
弘晖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儿子也这么想。”
“弘晖,忙完了你大姐姐的婚事,就轮到你了。”宜婳觉得他连二十都不到,就要成家立业了,也很心疼,“虽然你的婚事要听你皇阿玛的,但是额娘也能给你敲敲边鼓。”
“不知道你可有心仪的小姑娘?”
“不论身分如何,额娘定要让你如愿。”
“额娘,怎么又说到这里了。”弘晖有些不好意思,“儿子一切都听皇阿玛和您的。”
“傻孩子,这娶媳妇可不一般,你是要和她朝夕相处一辈子的,你不喜欢,不仅对你不公平,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不是。”宜婳还是希望弘晖能有一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