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无数次见过这张脸,在铜镜之中,在溪流的倒影之郑
一股异样地情绪升了起来,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身在何处。
倒是风桑晚一拍梵的肩膀:“来,你们两认识一下,这是薛不惊,这是梵。”
梵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风桑晚的时候,她没有把他当成谁,不是密罗国的王子,也不是“梵”这个代号,他只是他而已。
对啊,他只是他而已,他根本就不是谁的傀儡。
梵的心脏突然开始急速跳动起来,他怀着那颗赤心对着薛不惊行了一个道友礼:
“见过薛道友。”
薛不惊也很给面子地回了他一礼:“见过梵道友。”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从属关系,这是两个人,一个叫梵,一个叫薛不惊。
他们以后可能成为朋友,也有可能成为敌人,可能是陌生人。
无论怎样都好,他们是两个人。
就在两人行礼的时候,一缕赤色从梵的胸腔之中飘了出来,径直飘向薛不惊。
风桑晚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一眼薛不惊。
“风姑娘,这是我自愿的。”
他又对着薛不惊行了一个更大的礼:“多谢薛道友救命之恩,恕梵无耻,还要再占用你的半颗赤心些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