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序言写道:“妖兽山脉妖类繁多,且不受我人族管束,时常犯境,屠我同族。为此,在妖兽山脉接壤之地,开辟多处洞府或可居住之地,形成一道防线,让妖兽无法轻易再扰我人族。为此我夫妇二人自愿来此,做这里的第一任守山人。”
署名正是易陈二人,之后则是一些日常锁事。
“我夫妇二人破境无望,在此地安身,闲时起舞弄剑,谈棋种花,,倒也清闲。若有妖兽犯境,剑起厮杀,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若不尽兴,闯进妖兽山脉胡杀一通,也能有所震慑。”
......
“我二人在此已近一甲子,一直未能破境至真璞境,实乃人生一大憾事,想来大限应该不远了,不知接任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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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他来了。据引路者所述,他自认是一个罪人,为破境至真璞境,剑走偏锋,道心大乱,惹上仇怨,连累师门内三十余人皆因他而死,之后一直神志不清,独自待在师门山中,不肯离去。后有一高人经过,将其点醒,让他留有用之身,为人族尽一份心。”
“也是个可怜人呐。和这个家伙一起待了三年,发现他本心其实不坏,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于是我二人就与他结拜,希望借此能让他感到一丝温暖,让他继续守住本心。三年后有感,大限已至...”
风自轻叹了口气,这二人值得尊敬。
翻页之后,应该是第二任了,只见上面写道:“我本罪人,大哥大嫂待我如家人,自当尽心尽力。”
......
“她说她也是个罪人,我没有多问,只是学着大哥大嫂对我一般对她,与她义结金兰,她却骂我是个呆子,同样是女人,大嫂就从没骂过我,哼...”
......
“这一年,她突然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她?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就气乎乎地一个人去了妖兽山脉大半个月,回来时受了重伤,我用仅剩不多的元力为她疗伤,她却哭了,还越哭越伤心,女人真难懂,唉...”
风自轻笑着摇摇头,果真是个呆子。
第三任没有重起一页,而是续写在了下面。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到死都没说,我有这么差么?应该是喜欢的吧,这里就我和他,他不喜欢我喜欢谁去,哼...”
......
“真是无趣,大限将至,索性下去找他吧。”
风自轻心中一叹,倒也痴情。
第四任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大家都是罪人,谈什么情,无聊。”
看完最后一任的记述,风自轻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引路者说,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任守山人。经过几代的努力,妖族早已不复之前那样肆意乱为了,听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妖兽山脉换了一位新王,并主动与人族谈了一场,愿意与人族和平共处。”
......
“凡世间修行者,无论妖与人,两族之间皆不可随意互相厮杀,故在无拘城中,设立息怨台,以解私怨。”
......
“大限将至,我特意去了文霖国国都逛了逛,最后再看一眼这人间。那时新皇登基,改年号为泰和。”
“泰和元年,我存世的最后一年,愿世间从此少苦多福。”
轻声将书合上,风自轻将书放回原处,来到书架前,一一粗略翻看。
大多记载着妖兽山脉外围处,妖族强者的特征、实力和应对之法,以及在山脉中遇到的奇花异草,效用如何,并没有想象中的修仙秘籍。
风自轻犹不甘心,既然二楼都上来了,没道理不去三楼。
正思索这机关会在何处,只听到嘭的一声,画下案几上的瓷瓶被小长尾猴弄倒在地,翻滚不停。
风自轻眼前一亮,嗯,竟然没烂,莫不是个好东西!他过去将它捡起,又敲又看,奈何没学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值不值钱。
这小家伙真不消停,他瞥了一眼小长尾猴,看见他已经抱住另一只瓷瓶,正使劲往后搬,瓷瓶却丝毫未动。
诶,有戏!
来到瓷瓶前,他将枯枝拿出,朝里看了看,没有,试着将瓷瓶转动,果真可以。
瓷瓶转动后,在西侧的书架房顶上,出现了和二楼入口一样的洞口,原来通向二楼的阶梯缓缓伸展至了三楼。
风自轻哈哈大笑,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找到了,莫不是我真有福缘?先不管了,咚咚几声,他大步登梯上了三楼,大小长尾猴紧随其后。
相比二楼,三楼没有书架,而是摆放着五个大小不一木制箱子,箱子没有上锁。
打开最中间的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画卷,打开一看,上面画的是一对道侣,执手持剑而立,落款正是易陈二人。下面是一堆叠放整齐地衣物,上面放着一对木牌,刻有守山人三字,再无它物。
左侧的箱子里面是两副画卷,打开后是第二任与第三任的画像,两块木牌的背面,一块刻有“女人难懂”四字,一块刻着“呆子才不懂”。
风自轻笑了笑,这两人倒是有趣。
其他的箱子也都差不多,一副画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