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晏得意之极,师父真是太低调了,魔人这是老憨憨了。
“怦”的一声巨响,魔气翻飞,升起蘑菇状黑烟。
跋陀罗寻找到一个间隙击飞那只最弱小的魔人。
说来也巧,恰跌在得意洋洋的重晏身侧不远。
这绝不对不是跋陀罗故意的。
得意的笑容僵化在重晏脸上。
师父这也太强了。重晏心里刚拍了句跋陀罗的马屁。
再次撒丫子狂奔,心中叫道:妈呀,那个瘦弱的魔人恼羞成怒了,咋浑身冒黑烟了。
重晏逃跑的方向仍然是跋陀罗所在。
“逆徒,快将那只傻大个引走,莫再引来哎呀多谢姜道友,这一菜刀来的及时。呔,逆徒,你怎又带了一只过来”跋陀罗气急之下,一个失手差点被一个魔人击中。
姜空及时将隐藏在魔气中的门板状飞刀砍砸了过去。
算是阻了那个魔人一瞬。跋陀罗刚缓过手来。
但本欲引来魔人的重晏听到跋陀罗让引走的话,条件反射的逃走后,忽又返回,他身后那只最弱小的魔人紧随其后。
重晏嘀咕道:师父,徒儿差点被你的低调骗了过去。低调完全不是你的作风啊,这闭关咋把人的性格都改变了呢,请全力出手伏魔吧。
跋陀罗何等神通,金丹修士啊,重晏的嘀咕声落在他耳中那是清晰可闻,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口吐芬芳:可以逐出师门吗?
四只魔人此时认定了跋陀罗,全力开火。
跋陀罗乃金丹修士,身上的气血之旺盛,犹如灯笼对飞蛾的吸引。对于魔人来说,跋陀罗的肉身实在诱人。
食之大补啊。
张小玄、姜空、重晏都是筑基修士,在魔人眼中便是三只小虾米,甚至除了最先出手的魔人,其他三个完全提不起出手的兴趣。
鸡肋,鸡肋,食之索然无味!
跋陀罗开始虽然处于下风,尚能凭借玄妙的步法,在四人之中游走,但是在四个魔人全力出手后,几乎像陷入泥沼,空间被压缩的越来越灵气亦被四极魔阵封锁,越来越稀薄。
跋陀罗体内的灵气如今是只有输出,没有流入。这就像有两个孔洞的池子,出水口水桶那么粗,进水口针眼那么池子里的水早晚要流干。
根据某种修道界算法,大概一个时辰后池子就要流干了,到时没有灵气的跋陀罗,那就是没有牙的老虎,任魔宰割。
躲到姜空和张小玄处,吐着舌头大喘气的重晏似乎才发现师父绝不像是低调。
低调也不至于被魔人敲了几下脑瓜子都不还手吧。
师父跋陀罗可从来是胖揍别人的主,比如宝云师叔。
话说,宝云师叔为何一直是面红耳赤之相。还不是师父长年累月、不嫌劳苦,用拳头全方位无漏点帮师叔整容的结果。那真是硬打整出来的红光。
一般僧人哪会有这种大师之相!宝云师叔,何其幸哉!
甚至师父在面对掌教师伯鸠摩罗什时,都不会退让半步的。
不然哪来的牛牧寺啊,师父惹的祸,不,应该是师父惹的掌教师伯。
数年前的记忆深深刻在重晏的脑海中:鸠摩罗什捂着乌青青的左眼,右手抚着光秃秃的血脑袋,平静的对师父跋陀罗说:江南宜牧牛,师弟便去放几年牛吧。
跋陀罗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带上重晏这帮弟子,顺带将宝云师叔揍个鼻青脸肿,还亲切的询问宝云师叔的意愿,说绝不胁迫他随行,让宝云师叔自由选择。
宝云师叔肉痛之下,绝对没有任何胁迫的情况下,选择随跋陀罗南下。
师父的作风,那真是霸道额,霸道的和蔼可亲。
所以说师父这是,真不愿还手胖揍魔人。
不是低调,难道是以德服魔!重晏双目放光,师父开悟了!
师父闭关之下,终于悟通了师伯鸠摩罗什长年挂在嘴边的教诲名言:师弟应以德服人!
重晏目中充满了憧憬和仰望,师父就是师父啊,成长太快了。你看被魔人打成这样,宁愿抱头鼠穿都坚持要以德服魔。师伯要是看到了,应该最是欣慰吧。
“逆徒,还不速速滚过来帮忙!那个姜道友,可否助重晏一二,你们先缠住一个魔人,贫僧准备以一打三,让这些魔人真正感受下我佛门的降魔手段。”跋陀罗边躲避魔人的利爪,边高声喝问。
“大师,姜空来也。”姜空见张小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忙踏上门板状的菜刀,轰砸向最弱小的那个魔人。
重晏身泛灵光,紧随其后。再不上去,怕真要被师父逐出师门了。重晏绝不是个憨憨,他只是想要高个子撑着天。
姜空和重晏主动攻击那个瘦弱的魔人。显然令瘦小魔人的虚弱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两个筑基修士竟然敢挑衅一个不亚于金丹修士的魔人。这是魔人要捡软的捏吗?
魔人暴怒之下,表情狰狞,魔爪挥舞,疯狂攻向边战边逃的姜空和重晏,逐渐远离跋陀罗和其他三个魔人的战圈。
少了一个压死骆驼跋陀罗的最后一只魔人,跋陀罗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待贫僧喘几口气,必叫尔等魔人品尝下什么是降魔的霹雳手段。
“额喂,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