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噩梦”
白水：“……”
“我知道你很急，”他缓了缓，“但是你先别急。”
外面的天还是黑着的，彩纸已经散落完毕，校医室一片安静，现在是黑羽快斗在控制身体，他便只能顺着黑羽快斗的视野看着地面上那些散落的白色特殊卡片，“……这是你的噩梦吧，快斗？”
黑羽盗一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暗算：噩梦。
白水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不是涉及了小泉红子、蜘蛛这类有些魔幻的力量，总之，他用了特殊的方法唤醒了黑羽快斗的噩梦。
即自己父亲的死亡。
哪怕有关此事的记忆片段，无论是白水、还是黑羽快斗，都已经遗忘，却还是眼前一黑进入了疑似做梦的状态，以第一时间重新温故了一遍‘黑羽盗一之死’的事。
黑羽快斗：“……”
“伱，”白水顿了顿，才询问，“看到的和我类似吧？只是听到的说话声应该是我幼年的声音。”
而白水听到的声音是幼年黑羽快斗的声音。
是年纪尚且年幼，才九岁，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没有懂得很多事情，却已经在绞尽脑汁地安慰伙伴，努力蓬松活跃嚣张起来的黑羽快斗。
“啊，是的，你听到的是我的声音喽，”黑羽快斗若无其事，“那你一定很讨厌我，”
他吐槽，“我自己听着你的回答，都有点能想象出自己当时是如何滔滔不绝故意惹你生气的。”
没办法，小孩子完全不会安慰人。
白水：“。”
那倒没有。
在反应过来时间点之前，幼年黑羽快斗是有些过分活泼，但在反应过来时间点之后，他活泼的目的便显而易见了，显得有几分故作大大咧咧的小心翼翼。
而无论是反应过来前，还是反应过来后，黑羽快斗都不会令人觉得讨厌烦躁。
黑羽快斗随手摸出一张扑克牌，在不看地上白色纸片的情况下，摸索着把它们挑成背面向上，才伸手去拿，“纸片比我们之前见到的多了几张。”
说明在他们昏迷后，有新的纸片落了下来。
他把纸片全部收集了起来，像是整理扑克牌一样整理在一起，看着纸片洁白的背面沉吟了几秒，幽幽道：“我猜，后面的纸片和之前有暗算的纸片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是有凹陷的，可以用手腹摸出来字迹。”
在中招一次后，黑羽快斗和白水一定会谨慎，不会再随随便便直接看，他们知道这一点，黑羽盗一也知道这一点。
“是吗？”
白水道：“如果他要暗算第二次，我猜会把那些奇怪的纹路一并刻出来，让你在凝神摸字迹的时候摸到纹路。”
如果要暗算的话。
“有道理，”黑羽快斗抖了抖袖子，先移出一张最上方的纸片，手指轻轻抚过面朝下的正面，“如果他要暗算第二次，那我猜不只有纹路，连文字都是镜像的，”
他的指腹没有去太摁字迹，于是感受不清晰上面的文字，但抚上去了一层粉末。
“因为猜到了我会谨慎地用镜子。”
说着，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面小镜子，举起纸片对准镜子。
镜子中，洁白的纸片上显出了一行黑色的字迹：【这一次，你的‘噩梦’是什么？】
是正着的字迹。
在镜像中是正字迹，意味着在现实里是反着的。
上面只有字，没有奇怪的纹路。
……如果黑羽盗一刚暗算一次，又只给口气就再暗算第二次，多少是有点不当人的。
可能性不大。
所以白水和黑羽快斗说的是‘如果’，但是：“‘这一次’？”
黑羽快斗只瞥了一眼，便极速地移开了视线他对着校医室的墙壁重复了一遍，陡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还有下一次吗？！”
那还挺……
当人的。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黑羽快斗有因各种各样问题而升起的复杂情绪和无语，但，刚刚像是‘噩梦’一般的东西，是他已经遗忘的事，是他已经遗失，而且根据目前线索来说无法再找回的珍贵记忆碎片。
如果下一次的‘噩梦’也是遗失的记忆碎片，那黑羽快斗还蛮能接受的。
他初步估计，是遗失记忆碎片的概率为：99％。
没办法，只要是重要的事，就必定有白水的高浓度参与，而只要是有白水高浓度参与的，都被他在以为自己会离开、永远不回来的时候，亲手抹去了。
“也太过分了吧，”黑羽快斗没有表明这一倾向，附和着白水进行骂骂咧咧，“你之前还理直气壮地问我‘怎么会有父母在自己孩子的面前残忍假死’，这不就是吗！”
白水：“……”
多少有点离谱，他微妙地沉默了一秒，有些无言，只能艰难地催促，“看看其他的卡片。”
黑羽快斗若无其事地如法炮制，挨个涂抹其他的几张卡片，那些卡片连和起来，是一张预告函。
怪盗乌鸦的预告函：
【月圆之时，皎洁的冷月高高悬挂，漆黑的骑士沉默垂首。】
【黑与白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