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留一线【祝中森青子生日快乐】
白水的脚步停住。
“这个家伙，”黑羽快斗的直觉响了一下，“怎么有些……”
直觉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因为这位厨师实在有那么一点点的丑，却非常热情，一部分则是因为白水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什么时候，白水会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观察一个人？
“哦等等，”黑羽快斗补充自己的判断前提，“这个前提要特别注明是‘非工藤新一’。”
在来者非工藤新一的情况下，白水会对什么样的人格外关注？
凶手。
白水：“……”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他重新迈步，扫过朗姆脸上的眼罩，没有说什么，只淡淡颔首，对黑羽快斗道：“他杀过人。”
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以至于现在没有杀气，身上却还萦绕着一种死亡的味道。
“不确定第几家是组织成员、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附近，”白水重复一开始的疑问，并回答，“第一家，还在。”
而且还就在毛利家旁边。
黑羽快斗没有询问白水为何如此确定，语气严肃起来，“他可能会发现我们不对劲，不能应对的话，直接离开。”
白水：“嗯。”
他跟着朗姆走到最角落的桌子。
期间，其他看电视的厨师中有想要站起来过来接待的，又被朗姆乐呵呵地连连拒绝，说自己刚来不久正要熟悉接待客人，还是交给他吧。
到角落后，朗姆还是乐呵呵的，一副脾气格外好的老好人样子，像是兔子一样的门牙非常引人瞩目，“你终于来了。”
白水落座，眼睛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朗姆也不需要说，他对着厨师们那边笑了笑，又低头找出菜单给白水，佯装推荐的样子自顾自地说：“我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你一直不出现，我还以为你要叛出组织了呢。”
“琴酒那家伙一开始说你居然伪装成了怪盗基德，我还相当不信，特意去问了贝尔摩德，她的态度倒是棱模两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是……”
他看了眼白水，转而道：“你要对付动物园那些家伙，是自己决定的？”
是自己决定要对付仇人，还是获得了那位先生的允许？
白水听出了这个试探意思，判断：这位组织成员的地位不低。
这位组织成员和宫野明美雪莉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证了自己起码是代号成员，大概率是很有地位的代号成员。
他再次判断：这位组织成员不太熟悉他。
否则不会委婉地试探。
“动物园的那些家伙，”白水沉吟了一下，不答反问，“你注意到他们的动向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朗姆的神情。
朗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习以为常了白水的冷淡态度，笑起来，“他们可是全部被你调动起来了，最近几个月相当活跃，看来很恼火呀。”
“怎么，”他推测着，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以你的性格，居然真的主动来找我了，又想请我帮忙？”
白水眼都不眨地点头，“嗯。”
“我要和怪盗乌鸦对决，麻烦你帮忙拖住动物园的那群家伙。”
说是‘麻烦’，但语气没有一点请求他人帮助的柔和，只有几乎绷成一条线的冷淡，反而像是在命令下属。
这是白水的试探。
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朗姆的表情。
朗姆露出了惊讶，不过不是因为白水的态度，而是因为：“居然真的要找我帮忙？”
“真的？”他不太确定，反复看了看白水，又掂量了一下，“动物园的家伙……”
“行。”
他应下，“我会帮你拖住他们的，放心，只是拖住，不会动你的猎物的。”
“对了，”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起来，兔子牙闪闪发光了一瞬，“我听琴酒说，你生气了？”
“好像是因为什么动了你的猎物？于是把雪莉送给你处理了。”
“真是难得。”
不是难得白水居然生气了，不是难得白水居然接受供奉了，而是：“你居然帮琴酒处理琐碎的事。”
朗姆抬头对厨师们那边笑了笑，低头把菜单翻了一页，语气随意，“如果你不接受，琴酒要处理掉那对宫野，可要费些时间吧？”
“虽然她们现在已经不重要的，但毕竟曾是组织期待的……”他顿了顿，更正自己，“但他们的父母毕竟曾是受到组织万众期待的研究员，是永生的希望。”
“可惜，你出现后，他们就不重要了。”
连研制出A药，令贝尔摩德维持青春外表的宫野夫妇都不重要，他们的孩子就更不重要了。
朗姆想了想，发现琴酒的选择还挺最优解的，“她们最有用的下场，就是在你生气时平息你的怒火。”
他对白水的态度没反应，是一副对白水过分冷淡的语气和直来直往的态度习以为常的样子。
白水不动声色地垂眼去看菜单，像是随口一样反驳：“你说的像是宫野因我而死。”
他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