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滚吧
黑羽快斗逐字逐句地看着第二部推理小说的内容，他沉吟了片刻，询问：“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奇怪，太奇怪了。
最开始，黑羽快斗以为这个出现在命案现场的不修边幅男人是警方人员或侦探。
命案现场不是谁都能进的，更不是谁都可以单独待着的，再加上负责看守警戒线的那位警方人员对主角的叮嘱‘无论听到什么命令，都立刻执行，哪怕对方要求你从楼上跳下去’。
这态度太过尊敬了，显然，命案现场里的家伙不是上司就是名侦探，得到公认尊重的那种。
但现在，“‘监督’？”
黑羽快斗抓住这个有些特殊的词汇，他思考着道：“这是个委婉的词吧？”
是‘监视’的委婉词。
“既然需要警方人员随行监视，直到确认抵达家中，那一定不是警方人员，更不是深受警方敬重的名侦探。”
想了想，他又纠正，“不止受警方敬重的名侦探。”
还有忌惮，戒备。
再加上一语道破主角来自神山町、随口说出凶手的各种特征和非常令人讨厌的性格，黑羽快斗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开始有一点点好奇了。
白水没有回答问题，继续往下写：
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大柴雄太更加好奇。
刚追上去的时候他还不太敢说话，只敢落男人几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吃完炒面面包又非常没素质地把包装袋头也不回地抛给他。
附近没有垃圾桶。
大柴雄太只能把垃圾团几下塞进口袋里，鼓起几分勇气，发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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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问您是搜一的前辈吗？”
“岸边那家伙把你推过来送死的时候，”男人不答反问，“没有让你死个明白吗？”
他侧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秒大柴雄太，又嗤笑了一声，继续大步流星。
在这无声的目光中，大柴雄太感受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熟悉感，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为何感觉到熟悉：在神山町当菜鸟交番时，他遇见过一起难得需要法医解剖的凶杀案。
难得的不是凶杀案，而是家人居然主动要求法医解剖检查尸体。
大柴雄太的前辈们一边替死者打抱不平指指点点这家人又冷血又铁石心肠，一边默契地避开晦气，让新人去辅助唯一一位法医。
那位法医快到了退休的年纪，见过了无数的尸体，打量尸体的眼神格外平静，打量大柴雄太的眼神也格外平静，都像是打量死物。正如刚刚这位不修边幅男人看过来的眼神。
大柴雄太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才又追上去，“那个，请问您是法医前辈吗？”
“我之前和法医前辈相处帮忙过的！”
“您有需要的话……”
男人扫过来一眼。
大柴雄太噤声了几秒，“那个、那个……请问您是如何看出凶手的？”
“我，呃，局里好像还没结案，所以需要我问一下……”
男人又扫来不耐烦的一眼。
但大抵是经常不耐烦地解释，他还是跳着眉头简单解释了一句，“现场告诉我的。”
又解释了一句，“你自己告诉我你来自神山町的。”
大柴雄太：“啊？”
“死者是刚来东京不久的租客，来自乡下，年龄在二十至二十三之间，样貌漂亮，头发长度为六十厘米左右，为人拮据，家里装饰相当简陋，卫生间里大部分是墙面。”
男人淡淡道：“水溅上会留下痕迹的墙面。”
“水迹告诉我，凶手是一位蹲起来约九十厘米左右，站起来便是一米七左右。尸体告诉我凶器是丝巾，但现场和死者遗物里没有任何丝巾，只能是由凶手随身携带或丢弃了。”
“附近的人都……”男人顿了顿，扫了目瞪口呆茫然住的大柴雄太一眼，“要么来自偏远的乡下，要么工薪微薄，大多为全家居住，家中有妻子和老人。”
“凶手住在附近，在白天丢弃丝巾太过显眼，留在现场或放进家中又担心会被警方发现，便只能藏在身上，藏在简单抽身无法找到的地方。”
“下体或鞋中。”
“死者样貌中上，能获得这样人的芳心，我推测凶手没有那么变态。”
或者变态的不是太明显。
“所以藏在鞋子里。”
大柴雄太目瞪口呆。
男人扫了大柴雄太一眼，被这副蠢表情蠢得皱眉，“让警局直接破解死者的手机就可以了。”
“附近的人不知道死者和凶手的恋爱或情人关系，但死者的手机上大概率会有蛛丝马迹。”
“直接用蛛丝马迹攻破凶手的心防便好。”
他嗤笑，“能被‘公开恋情’逼得狗急跳墙杀人的家伙，简直是个没有心防的杂碎。”
大柴雄太持续目瞪口呆，“您、您……”
“您到底是什么人？”
“是名侦探吗？”
男人停下脚步。
他不再轻蔑地扫视，第一次正视大柴雄太，也不再是一副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