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唉我放在哪里来着?”
少女似乎是因为一手拿着沉重的木箱而不方便翻找口袋,转而将手中的箱子递送给面前的守门人。
“麻烦凯安特哥哥你先帮我拿一下这个箱子,记得小心轻拿轻放哦。”
守门人忙不及地疯狂点头,满眼笑意地接过木箱,然后一柄造型奇特的利刃便猛地自箱下刺出,径直刺入了这位满脑子猥琐内容男士的心口,蕴含铸与刃相力量的锋锐轻易地穿透其健硕的胸肌,深深地扎进心脏里头,而后更是狠狠地一扭转,彻底泯灭了强健心脏的生机!
凯安特身形剧震,骇然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突然出手的少女,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惊叫道:“克罗薇特,你——”
咳呸——
还未等守门人完全吐出遗言,艾玛已经啐地一口唾沫喷射到对方错愕的面容上,然后更是猛地拔匕捅匕拔匕捅匕拔匕捅匕,直至将那枚垂死挣扎的心脏彻彻底底搅拌成一团碎肉。
“你他妈的认错人了!我可不是克罗薇特,而是艾玛啊!!!”
艾玛恣意狂笑着,朝其他目睹见这血腥一幕的亲爱的教友投掷出具有非凡破坏力的铜梨果实,依照约翰沃森那家伙遗留在脑海中的信息,铜梨更多地是砸向支撑地下厅堂的巨大翡翠树!!!
轰地一声暴鸣,直接炸响在众人的心头,哪怕艾玛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但她的魂灵也不禁因为铜梨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振荡心灵,脑袋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直似是一团稀烂的浆糊,就连脚步都开始趔趔趄趄差点摔倒在地。
但同一时刻少女体内又涌现出某种高维度的力量,帮助她将这混沌的念头转化为狂野的力量,她既清醒又恍惚,既迷乱又坚定,毅然而然抽出染血的奇形匕首,转身插入物资室的门关,夺门而入。
前往尽头宝藏库的翡翠根须与主体间的联系已然断绝——刚才艾玛特地将一枚铜梨果实砸向此触须的另一端。
翡翠触须如同惨遭腰斩的青绿大蟒般挣扎着狂舞扭动,可却无法阻碍狂笑少女的前进,因失去主体提供营养,就连触须间隐隐流动的荧绿辉光也逐渐黯淡,通往物资宝库的隧道陷入到绝对的黑暗中,唯有两道笑盈如月牙的幽绿正在飞速地移动。
而身后的厅堂已经更是迸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咆哮,那话音间蕴含的恐怖力量震得整个地下洞穴都似乎瑟瑟发抖,些许巩固仪式效力微弱的房间更是簌簌落下碎石。
“防剿局!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居然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伫立在地下厅堂中央,那犹如用上等的天然巨型晶石雕塑而成的栩栩如生翡翠树,其体表诡异隆起一张人脸似的面孔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这可怕的怒吼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震慑力,只似是晴天里骤然炸响旱雷,让场内本就饱受铜梨爆炸精神震荡的密教徒愈发痛苦不堪,心脏忽地猛烈搏动起来,就仿佛要直接撞破胸膛透体而出,如大鼓鸣响。
擂鼓律动虽然粗暴,但其中也蕴含着唤醒的力量,足以使得这些心智迷乱的密教徒更快清醒过来。
如果在场的十字路密教徒从这连番的影响中清醒过来,扭头望向碎裂翡翠树上如畸形晶瘤般隆起的面孔,便会发现这尊似出自大雕刻家手中的人面浮雕,其五官轮廓赫然与他们尊敬的温福雷斯先生有着九成九的相似!
温弗雷斯在望见防剿局著名剿灭士兵的一瞬间,心中便已经了然明悟……怪不得那突兀出现的宠蛾密教组织无缘无故前来挑衅,试图通过连番的欺诈迷乱我的心智,最后更是将可怜的安娜折磨成那副模样……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防剿局的剿灭部队能够顺利完成突袭!
“防剿局!!!”
“你们这些杂碎,统统都给安娜陪葬吧!!!”
只见这张突兀隆起的温福雷斯面孔内部氤氲着阵阵似红似黑的浓雾,那是怨恨、愤恼、暴怒混合而出的阴霾情感。
这些惨遭灯相辉光驱逐离体的负面情绪,则是如飞泉般自头顶的泥土流淌而下,统统汇聚至精美雕塑面孔的双眼,迸发出怨毒至极的森寒光芒。
满是裂痕的翡翠树体迸射出两道又青又白的异色辉光,疾射的光辉中还掺杂着斑驳的痛恨忿怒情感,更是使得这两道光芒看起来格外地璀璨,也是格外地污浊,哪怕是旁观者也不由自主地心生某种复杂的共鸣……似是悲痛莫名致心伤绞痛,又似是怒火万丈欲大发雷霆,更似是头脑涨痛近颅骨开裂。
但这些密教徒毕竟是教团的有生力量,相比正面承受异色辉光照耀的重甲士兵,他们只不过是稍微受到教主怒火的余威波及……可即便如此我们便已经如此难受,疯狂搏动的心脏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这批突然袭击教团的士兵岂不是得在教主的光辉下理智崩溃肉体裂解?
然而勉强回过神来的资深十字路密教徒抬头跟随着教主的实质化视线望去,便惊讶地发现那理应能够摧毁任何凡人心智躯壳的辉光……竟然是遭数道铜墙铁壁般的鸢形盾牌完全拦截下来!
那数面底部尖锐插入泥土中的鸢形盾异常华丽,正面描绘着三具猩红的血狮图案,然而那狮形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