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只是笑笑,“警官你们工作繁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我先带我这位受冤枉的朋友回去休息一下。”
“没事的,您先忙,那我先告退了。”警官谄媚地笑着退去了。
而目睹着全程的约翰·沃森只是疑惑地望着这道背影,只感觉对方的声音与体型都与自己记忆中的熟人都对应不上,不禁询问道:“首先十分感激您将我从牢狱之中解救出来,但请问您是?”
“哈哈哈,约翰,这才隔了多久没见,就不认得我了吗?”
人影换回本来声音大笑着走出黑暗,虽然肩头填充着垫肩物,脚底也似乎增高,脸上还沾着胡须。
但沃森知道,此人正是自己的目标温弗雷斯·摩根——蛾之视野中那具漆黑长毛的异型躯体可无法作伪!
“啊,摩根先生!竟然是你?!怎么会……竟然是您救我出来的?!!!”
沃森惊讶地叫出声来,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上洋溢着惊讶与感激之情。
“唉,我听克罗薇特说,你被福尔摩斯家的小姐挑衅出手锒铛入狱,对方甚至还动用了贵族的特权,要在明天上午加紧召开审判,势必要将你打入冤狱。”温弗雷斯说着摇了摇头,“我知道约翰先生你绝非如此冲动的人,而且又有一副热心肠,小安娜和克罗薇特都拜托我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你。”
“但是,摩根先生您怎么会认识——”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师,自然是不认识苏格兰场内的警官,但自从我们十字路医院越做越红火以后,就有位不能说出姓名的勋贵先生想要参股进来,但我为了保证免费医院的纯粹不受外人影响,一直没有答应……但昨夜我听克罗薇特说了以后,知道绝不能让约翰先生你这么一位善良的绅士被冤枉入狱,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找到那位勋贵先生,以十字路医院的部分股权换取得来他的帮助。”
温弗雷斯面露不得已的遗憾,但又重重地拍了拍沃森的肩膀,“没事的,只要约翰先生你能够重获自由,这些小小的代价都算不得什么……只要约翰先生你人还在就行了。”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沃森的眼中还是泛起晶莹的泪光,他哽咽着说道:“摩根先生,您的这份恩情我实在是难以偿还。”
说着他扑通一声单膝下跪,深深地埋下头颅,用激动却又坚定的声音说道:“摩根先生!请让我跟随着你吧!我将宣誓效忠于您,成为您掌中的利剑,不为财富所动也不为他情所动。您的话语便是我誓死效忠的命令,我将永远地忠诚于您,为您的理想而奋斗,哪怕前方是刀刃之山,火焰之海,我也将会遵照您的指令而继续前进!”
“哎呀,约翰先生你这实在是太隆重了,还请快点起身吧。”
温弗雷斯·摩根嘴上这么说着,手掌却抚上如同向领主宣誓效忠的骑士般单膝下跪的约翰·沃森头顶,感受着在自己掌下压得更低的脑袋,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然而苏格兰场的后巷光线黯淡,他没有发现,在忠诚的骑士的宽厚裤装之下,骑士的膝盖并未跪足在地,只是在离地一厘米的地方悬浮着。
忠诚的骑士,并不忠诚。
…………
翌日清晨。
克罗薇特正在分诊台里工作着,在最初的开业热度过去以后,医院白日的就诊人数减少了许多——毕竟雾都大部分的底层民众都需要在白天努力地工作,换取微薄的钱财来维持家庭的生存。
只有那些因病痛缠身而无法工作的贫苦百姓才会在白天的时候前来就诊,但这些患者染病的速度可远远比不上十字路医院的治愈速度,可别提……有些孑然一身的患者在出院以后便无故地失踪。
这让十字路医院白天的客源/肉源变得越来越稀少,克罗薇特也开始感到有些无聊,既没有排队问诊者陪她聊天,其他两位负责分诊的教友也在发现岗位如此清闲以后,都回到医院内部的密室,继续进行着教团的内务工作,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此执勤。
哈欠——
无聊的少女只好撕下医院宣传用的小册子,将斑斓色彩的纸张折成青蛙小蛇和大鹏,埋头玩起蛇吞青蛙,鹏鸟捕蛇的游戏,自娱自乐地笑着。
咚咚咚,分诊台面敲响。
克罗薇特急忙收起纸制玩具,露出一副终于有人来陪我玩了的灿烂笑容,猛地抬起头来,“您好,请问您感觉哪里不——”
但是待她看清来访问诊者的面容以后,却是立即吓得声线都颤颤巍巍,只因为来者正是温弗雷斯先生!“吓院长!我不是故意偷懒的,实在是没有人来……”
然而克罗薇特注意到在院长背后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虽然面容显得十分憔悴,但眼眸中却是燃起某种耀眼的光辉,像是找到人生的目标,再也没有半点迷惘,唯有坚定不移的斗志。
“约翰先生!哈哈,院长您将约翰先生救出来啦!!!”克罗薇特欢笑之余也不忘给院长先生伸出大拇指。
温弗雷斯则是无奈地望了她一眼,看起来就像是抓到女儿顽皮现行却又无法严厉的父亲,“克罗薇特,我说过多少次了,上班的时候不要开闲差,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看看书,别一天天就想着玩的。”
“摩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