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乱匪,也敢称军职?
什么姓路的,姓赵的,乱匪之流,皆当诛之。”。
青年校尉手持长枪,指着马背上的路远道:
“路小儿,你既能斩杀赵虎,想来是有那么点本事,敢不敢跟小爷比试比试?”。
赵虎,他不看在眼里,这路远,他自然也不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凭着自己的武力,斩杀了这匪首,挫了贼匪士气,便能更轻易的拿下这群乱匪。
“呔!!小子,敢胡嘴乱语!你找死!”
“嘴上功夫算什么本事,让爷爷来会会你!”
“旅帅大人!我马宗伟请求出战,斩下此人喉舌!”
身后的几名卒长,都抽出兵器,准备与那口出狂言的小儿一战。
路远把嘴里的食物都塞下去后,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
一招手,身后两名卒子扛着一根纯黑色的长枪走了出来。
路远从两名卒子肩上接过玄铁重枪,两百斤的重量,压在马上,那马抬了几下蹄子,便稳住了。
路远脚下这匹马,是从李员外送的马匹里,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马匹,两百斤的长枪,还不至于承受不起。
长枪在空中舞了几圈,热了下身,便“嗡”的一声,指着那领头之人道:
“既出恶言,便拿命偿。”。
青年校尉,看着那两人扛着的纯黑色长枪,压的马蹄子都乱了几步。
便已判断出,这根长矛,怕是有一两百斤重!
再看到对方举重若轻的把这般重的长枪抡了几圈,瞳孔便是一缩。
此人,好强的力道!
他手中的长枪,亦是有八十斤重,军中,除了父亲和他,几无任何人可以舞的动。
他自信,除了父亲这等沙场老将,自己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如今,区区一个乱匪,竟能舞动这怕是有两百斤的长枪!
两百斤的武器,他若是全力,亦是能拿起,但绝不可能像对方这般举重若轻。
单就力道这一块,自己就已经输了。
此时,他身后一名灰须老兵,靠了近来,小声道:
“校尉大人,此子臂力惊人,大人金贵之躯,无须冒险,让我等围杀了此人便是。”。
这老兵,是镇军将军派来,跟在校尉身后的,此时也是看出了,那杆长枪的威力。
若是校尉大人与之对战,怕是很难占到便宜,若是伤到,他如何也无法跟老将军交代。
“哼!!”。
青年校尉重重哼了一声。
长枪扛在肩上,嘿笑一声:
“你也用枪?那就让小爷来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他话已说出口,不可能收回。
力气大,又如何?
战场厮杀,比拼的可不止是力气。
再大的力气,难道还能扛的住兵刃加身?
自己自小在军中训练,更是屡立战功,斩杀乱匪不知几何。
这些乱匪,如何能跟他这等军中精英相比?
扛着枪,策马上前。
死死盯着也上前了几步的那个姓路的乱匪。
“驾~!”。
长枪从肩上拿下,握在手中。
青年校尉,一声呼喝,驾马上前,朝着路远冲去。
待到战马冲至对方身前,放开缰绳,双手握住长枪,朝着对方胸前位置狠狠一捅。
此时的这乱匪,连甲胄都没有穿,只是一件略显薄的棉衣,甚至连棉衣扣都没扣紧,露出胸口大片肌肉。
如此轻敌,但凡被自己长枪刺中,必然是非死即伤。
他即便再是桀骜,但身经百战之将,在看到对方那把长枪的一瞬间,便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
灌注双臂之力于这八十斤的长枪上,长枪带着呼啸声,朝着路远胸口那裸露的胸口处刺去。
路远估摸着那长枪的力道以及速度。
嗯......
跟那赵虎,大差不差的水平,或许要稍稍强上一点。
算是不错。
但,当初他400斤力道的时候,已是完虐那赵虎了。
而如今......
路远单手抬起长枪,向上一挑。
青年校尉手上长枪被玄铁重枪挑中,本是向前的力道,瞬间被清空。
双手握着的长枪,被对方的长枪带着向上。
几欲脱手而出。
好不容易死死抓住长枪,顺着对方的枪身按了下来。
路远把长枪从高处顺势向下一压。
青年校尉赶紧横起长枪向上一挡。
“铛~!!”。
一声震的他耳膜发颤的响。
紧握长枪的虎口处,如被一個铁锤砸中。
只接对方这一下,虎口处竟已被砸的失去了知觉。
硬生生的抵住那杆长枪后,控制着手臂的力道,想要把那杆黑色长枪顶开。
但无论他如何释放臂力,那杆长枪,竟如山一般,根本顶不开丝毫。
眼看似乎是僵持之时。
路远单手握着长枪,蓦然又加了一分力,向下压去。
本是艰难抵挡的青年校尉,只觉重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