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信件。
“我去吧,我能逃出来,也能重新进去。”骨女主动请缨。
傍晚,骨女混入了西海的范畴,她看了在城外水边的西夜。
他还是如此迷人,动人而鲜活,只是背影也能对她散发致命的吸引力,她更加确定,他是魔鬼,适合深渊。
“西夜,这是乐清托我给你的信。”她走近他。
“见到你很开心,一会儿我掩护你回去。”西夜心怀善意,感谢她,并且接过信件。
她早已忘了,什么是纯真,想着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的心在震颤,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拆开信封,纯白的、带着植物香气的纸张里,放着一朵暗红色的花,像蛇一般,盘曲在文字间。
他信任她,原以为是乐清神力所生的花。
可是那朵花,竟然主动缠绕在他手中,和以往不同,带着强烈的灼热感。
掌心的纹路变成了褐红色,手臂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你对我下毒?”他看向骨女。
“是乐清让我来杀你。”
她阴沉的站在面前,私欲早已让她失去了理智,把一切推给乐清。
细密的小雨,一点一滴从空中降落。
湿漉漉的气息,让她的脸色更加灰暗,身上传来溃破的味道。
“我会信么。”西夜无以复加的愤怒。
他被无力感缠绕,难以施术,那时候他的法脉,多半是炽天使系的,对于邪恶的毒,缺乏抵抗力。
反而是骨女,已经通过西夜和乐清的疗愈,恢复了生命力,甚至还窃取了他们不少灵力,她变强了,已经不是早前被丢进海里的垃圾。
只不过现在的她,比当初从海中爬出来时更甚,浑身发冷,心髓都像是被抽空,除了怨念和贪婪,没有任何丝毫觉知。
“为什么,你们这么对我?”她质问。
西夜几乎无法呼吸,他不可置信:“我们对你不好么?…”
“为什么,不能像对待乐清一样,对我更好呢?”她逼近他。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做那个唯一?”
“凭什么对其他人那么好?比如馨儿,她有什么价值?”
她眼中尽是癫狂后的漠然,黑色的,像是生冷的机器。
西夜捂住心口,试图用意念拉回她的心智:“你还能不能清醒?”
“我…我怎么了?”骨女恍惚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
很快,又被隐奇拽入深渊。
“凭什么不再给我多一点?”
她身上满是沼泽的气场,宛如各种缺爱的尸骨,瞬间钻出来,成了朝他发泄愤怒的帮凶。
仿佛他给予的爱和帮助,是罪恶之源。
“你忘了,我给你的已经很多。”西夜从不吝啬付出,对乐清是,对每一个生灵都是如此。
骨女是忘了,她忘了在初来乍到的时候,她那残破的生命力已经无法维持,强烈的蛊惑,让她变了一个人。
“是啊,你对谁都很好,不应该都给我吗?”她再次质问。
“她们开心了,我就不开心了。”贪婪从她眸中溢出,滴入土壤,长出攀附他的鬼爪。
“……”
西夜几乎支撑不住。
“我恨你们两,来下水道陪我吧。”
她嬉笑,灰白的脸上,好似有一个个孔洞,代表她心窝的一道道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