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几十分钟,韩泠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站在森林之中的军装少女阿尔泰尔,早就知道了韩泠会来找她,所以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看见韩泠还留在没有战斗的这片森林中,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终于来了吗?纳萨里克的无上至尊,吾已在此地恭候多时了,你已经准备好款待吾了吗?。”
阿尔泰尔做出了一个行礼动作,就像是等候客人的招待者。
韩泠的眼睛看看四周,在没有正视的前提下对她说道: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来了,那你应该也能猜到我来找你的理由。”
“汝是想知道为什么汝的友人会复活?”
“嗯,对。”
“还是说实话吧,与其说是汝来调查友人复活的原因,倒不如说是为了消灭吾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既然吾可以将汝等的友人复活,也可以让他重新入土,为了不让那种事情发生,汝就打算在那之前消灭吾。”
“你承认是你让白林复活的,那我就直接问后面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吾已说过多次,吾的夙愿只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终结,然而吾的形式与汝等截然不同,不被汝等信任是理所当然的。”
“我一直有对你跟踪调查,因为我觉得你的存在就是‘皆有可能’,是个任何时间都可能引爆的炸弹,必须警惕你。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确实一直都在做些意义不明的事,每次的借口也都是这样,本来我还打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对抗Ruler,直到我知道是你把白林复活的,我才不能放过你。”
“相比战争的终焉,汝更倾向于友人的安全?”
“这个世界会变得怎么样我没有兴趣,只要我的朋友安全就行。反过来说,不管你想对这个世界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不会问,但如果你牵扯到了我的朋友身上,我就必须把你当作一回事。”
“汝对友人付出这么多的善心,对将汝友人复活的吾等恩人视作威胁,不愧是‘恶’的领导者。看样子对汝而言,被复活的那位名叫白林的人是个相当重要的存在。”
“你还没有调查过我这边的情报?”
“正是如此,因为吾所需要的仅仅是那位名叫白林的战士,如果他的复活或死亡会牵扯到吾没有想到的领域,那就是吾的失算。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实际上汝来到此地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需多久,吾即会消亡,汝所想象的加害之事不会发生。”
“我可以当作你的求饶吗?”
“要说是求饶也行吧,如果吾没有被【Plague(瘟疫)】的毒素侵蚀到这个地步,也不至于放弃挑战,现在失去了力量的吾,只能是落魄无助、等待毒素侵蚀然后消亡的幽魂野鬼罢了。吾的本意只是想表明这场战斗毫无意义,汝和汝的友人都不会再受到吾的伤害,因为吾已经衰弱到没有那种力量了,可是,如果汝执意要战,吾愿意接受挑战,守护友人的那份执念真是令人赏识。”
“我没有理由和证据去相信你的请求,我是听说过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染上了毒,才会衰弱到连一个Archer都打不过。但我怀疑那条消息的真实性,或许你只是装病,可能你还打算用什么幻术来假死一场,之后等待机会收割我们所有人,反正你是万能的角色什么都能做到,所以你做任何事的可能性也绝对不是零。”
“死是最好的解毒剂,如果汝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吾也能理解。正是因为吾的【HoloPsy(森罗万象)】太过全能,反倒成为了不被人信任的毒药。”
“你的事我没兴趣去管,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这里将你的灵核捏碎。”
“那就放马过来吧,吾不会逃走,反正本来就打算在此地安息,吾已经没法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了。但是吾会用尽全身仅剩的力量与汝战斗,就当是对汝的尊敬吧,纳萨里克的无上至尊。”
阿尔泰尔卸下了掩盖在身上的幻术,露出了她的真实模样。
紫色的毒素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就像涂抹在二维画面上的颜料,将一半以上的身体都染成了紫色,被侵染的部位一直向外放射出“0”字形的光粒,给人的视觉感受就像数据世界中的电脑病毒,确切地说,更像是用来毁灭“存在概念”的病毒。她的四十八把军刀也基本上全部被毒素染成了紫色,只剩下不到十把刀还有原来的样子。
目测阿尔泰尔的剩余力量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除了宝具等级,其他的面板数据全都下降到了D级以下,能使用的宝具【HoloPsy(森罗万象)】也早就只剩下不到十个技能,可能她的魔力剩余量还不足以支付这十个技能的魔力消耗。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虚弱了,但是对于韩泠来说,这是不可错过的绝佳时机。
但是,韩泠从没有调查过下毒迫害阿尔泰尔的人是谁,现在目睹了这个毒素的威力,让他的心里略有些震撼,因为这个毒素是他从未见过的、用正常言语都难以形容的东西,具体的强大程度无法想象,就连完全可以立于“最强英雄”之上的“特殊存在”——阿尔泰尔也只能落入这种劣势。
对了,记录上曾经有过一条关于“真正Beast”的条目,当时韩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