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又睡过去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病房里陪着的人成了她的爸妈。
宁素言和夏印国看到自己女儿醒过来,都凑上来问情况。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夏甜妈妈宁素言满脸关切。
夏甜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爸妈,我没事儿。”
得知女儿出了车祸,从 C市到车祸现场的路上,俩人身上止不住地发抖。
看到女儿满身是血,俩人吓得都是一阵晕眩,还是咬了舌尖才堪堪站稳。
救护人员担架摆着,但是暮秋死命抱着夏甜,怎么掰都掰不开。
还是过了一会,徐染到了,在暮秋耳边说了句啥,这才大力出奇迹地掰开了俩人。
还好是没有什么大碍。
但自家这个从小最多挨她爸爸训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
宁素言眼眶就红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
又意识到哭好像不好,抹了抹眼泪。说:
“医生说你再醒来就可以进食,染染去买吃的了。”
“这也马上吃午饭了,我让她吃口再回来。”
夏甜点点头。
“喝水。”夏印国忙将水杯拿起来,试了下温度,才凑到夏甜嘴边,往日板肃面容都是担忧。
夏甜喝了两口。
“去看师兄了吗?”
夏印国将水杯又放回桌上。
“去了。”
“早知道就不让你跟着去了。”夏印国有些自责,在去车祸现场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愣要创造这个机会…
“爸,如果不是师兄在,护着我,我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呢。”夏甜出声,打断夏印国的说法。
他的爸爸,一个令人敬仰又闻风丧胆的铁血教授,从来都是冷静克制严肃客观。
因为女儿受伤,也开始主观埋怨起来。
夏甜心里有些暖,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夏印国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一声。
“等你能起身了,爸爸再推你过去看他。”
夏甜点头应好。
出去买饭的徐染也确实有些饿坏了。
因为要安顿姥姥姥爷,姥爷还好,姥姥常年没有出门,还是有些不适应。
姥姥姥爷是俩人大年三十晚上来的 C市。
听到夏甜出了车祸,老人也有些愧疚,姥姥觉得如果不是来给她过生日,夏甜也没必要遇到这种事情。
听到俩人昏迷快两天没醒过来,也顾不得适应不适应就坐着高铁,找了过来。
徐染看到信息的时候俩人都快到站了。
大家都在医院里,徐染去接老两口。
老两口到了也不停,让徐染直接送到医院。
马不停蹄地看了看慕秋和夏甜的伤势。
徐州来是国医,到医院之后都惊动了高层。
晚上十一点多,十几位平时约不上号的专家主任,还有得信儿的院长齐聚夏甜和慕秋俩人的病房。
弄得夏爸夏妈和母亲爸妈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孩子不行了。
徐州来看了俩孩子伤势说没啥问题,一屋子的专家们加院长都松了口气。
院长万天擦了擦汗说:老师,妹给您丢脸哈。
口音都忘记收敛。
徐州来点头,看着一屋子的人,脸色不好。
“这么多人干什么?我成猴子了?”
“散了散了。”
徐州来没走,院长不敢走,院长不走,主任们也不敢动。
还是徐染见状“姥爷姥姥我送你们回去。”
这才送走了乌泱泱一堆人。
等安顿好老人歇下,自己收拾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毫无睡意,干脆又开了车到医院,说自己睡过了,替了夏爸夏妈。
徐染也不敢睡,更不敢走。
夏甜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看着躺在床上的夏甜,脑子里封存的她妈妈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我们小染最棒了,去帮妈妈买一块蛋糕好不好?妈妈吃完蛋糕就好起来了。”
六岁的徐染还不懂,大人是不会让六岁的小孩单独去买东西的。
等她拎着妈妈最爱吃的提拉米苏,走到楼下。
就看到从窗台一跃而下的自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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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徐州来的关系,院长亲自交代要好好照料。
护士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回来查一次房。
叫徐染去办公室歇会,她也不去,搬来了折叠床,也不躺,就直挺挺地坐着
直到夏甜睁开眼睛,徐染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徐染狼吞虎咽吃了几口,给夏甜带了易消化的粥,夏甜现在也只能喝粥,再打包了两份饭菜。
走到医院住院楼楼下的时候,忍不住往上看。
真好,这次没有人掉下来。
徐染勾了勾唇角。
眼前一阵晕眩,眼看着要倒下。
被人扶住了肩膀。
“染姐。”
严季科跟了徐染一路。
严季科是早上来的,带着阿姨煲的汤,给慕秋爸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