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旭日东升,整个大离皇都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不少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昨晚日月台、苍字营、山字营二十多万大军出动缴械栎字营的事。
但至于为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所以只能议论二十万大军齐动的恢弘场景。
不过这种议论绝大多数人只是抱着一种八卦的心思,人魔现世因为太惊世骇俗,已经被彻底封锁了。
有一件事,热度还在这件事之上,那便是正在举行的大朝会。
大离皇朝作为一个武道皇朝,朝会并不是每日举行,也没有固定的日期,有时一连几天每日都举行,有时个把月甚至几个月都不举行一次。
如果有什么事,一般都会选择用奏章的形式上奏,或者单独觐见大离皇主。
大朝会也同样如此,没有固定的日期,召开的频率比寻常朝会还要低,有时甚至几年都不举行一次。
而每一次召开大朝会,便意味着有重大国策要讨论公布。
“你们说今日这大朝会究竟要讨论什么?”一座酒楼中,一人好奇地问同伴。
“据说是要大肆封赏毅郡王?”有一人插嘴道。
如今,大离毅郡王姜异在大离皇朝的威望极高,尤其这次阴山秘境之后,在世俗界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
“封赏肯定是要封赏的,就是不知怎么个封赏法了”邻桌一人接口道,不过语气有些莫名嘲讽的意味。
“唉,希望毅郡王能迈过这个坎吧”旁边一桌的人这时叹声道。
整个酒楼一时间也陷入了某种沉默,这三个月来,大离皇朝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是风云涌动,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中。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却也能隐隐感知到在,这场风暴的矛头对准的就是毅郡王。
“唉,毅郡王太锋芒毕露了”又有人叹声道。
酒楼中的人都是出奇的沉默,却是是如此,有时候锋芒毕露固然能威望大涨,但也有可能会成为众的之矢。
就比如昨夜的压惊宴,手笔真的不随着一些“内幕”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人们也明白了毅郡王举行这场压惊宴的真正目的。
那便是为自己的姐姐出头,为此悍然布局斩杀汝阳侯之子。
关于毅王府的大姑姑姜凝被赐婚的事,在前段时间也是一件大新闻,弄得整个大离皇都都是沸沸扬扬。
不少人因此都为姜凝这位苦命的前郡主惋惜,因为那位汝阳侯之子风评实在是太差,而且是人人谈之色变的那种。
不过他们显然多虑了,毅郡王从阴山秘境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为自己的姐姐做主,为此甚至不惜大摆压惊宴。
虽然压惊宴上人魔现世的消息被封锁了,但是不少有心人还是觉察到了,这场压惊宴举行的根本目的就是诛杀汝阳侯之子。
只是后来突然变成了人魔,也让这场诛杀布局变得堂堂正正。
不少人也因此知道了这位毅郡王的逆鳞之一,便是他的姐姐姜凝,为此甚至不惜以最极端的方式抗拒大离皇主的圣旨。
但在许多人看来,毅郡王因此凶威大盛的同时,太感情用事,太不懂得隐忍了。
“不知道咱们这位毅郡王在今日的大朝会上能不能忍得住”
“希望能忍住吧”
此时的大朝会即将举行,皇宫前面的宽阔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
大朝会不同于其他的普通朝会,是一种公开听证性质的朝会,有点类似于现场直播。只不过仅限于声音直播,范围也仅仅限于整个皇宫以及皇宫前的广场。
大朝会会上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一种扩音阵法传遍整个皇宫以及皇宫前的大广场。
此时不仅仅是皇宫前的广场上聚满了人,皇宫内的听政殿外的内广场上也是满满当当的人,全部都是从大离皇朝各地赶来的大小官员。
因为品级问题,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听政殿,只能早早在这皇宫的内广场上占个地方。
听政殿广场占地广阔,面积足有几百余亩,此时已经密密麻麻全是人,人数怕是十万不止。
至于身份地位比低的,还有那些没有官位在身的人,就只能在皇宫外的广场上呆着。这个外广场面积足足是内广场的三四倍,此时也是人头攒动,足足汇聚了几十万人。
姜异几乎是最后一个到场的,等其来到皇宫前时,也震惊于乌泱泱的人群,但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一脸肃穆地向皇宫内走去。
外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也都汇聚到其一人身上。
姜异也没有露出什么怯场之色,神色从容的向皇宫走去。前面不远处一道身影静静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哈哈,原本还以为老夫是最晚到的,没想到王爷比老夫还晚。”却是八大军头之一的宁东来。
“呵呵,本王昨夜被某些人折腾的半宿没睡,这才起晚来迟了,不知宁老为何也来迟了?莫非也是被人折腾的没睡好?”姜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宁东来面露“悲愤”之色,跺脚道:“谁说不是,也不知老夫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个女儿一个孙子竟然闹着离家出走,老夫不允,最后却直接跟老夫翻脸,直接与宁府断绝关系了王爷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