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的伤被卫轻蓝治好后,欢快了不少。 发现卫轻蓝没有杀他之心,他翘着尾巴围着他转,话也多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丫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喜欢她。她太笨了,也太蠢了,你们年岁相当,但天资却相差太远,若是结成道侣,她会是你的拖累。” 卫轻蓝扭头看它,没说话。 山膏叹气,“我的主人,以前也有个道侣,他那道侣,好吃懒做,吃不了苦,天分不高还不勤勉,小小的筑基雷劫都渡不过,每次都要我主人为她挡劫,她拖累了我主人上千年,后来还是在一次渡劫中没挺过天雷,神魂皆灭了,害的我主人差点也跟着她去投胎,后来还是我主人的师傅,没有办法,去了牛首山,摘了山中长的一种草,那草叫鬼草,吃了能使人忘忧,才让他忘却前尘,一心修炼,最终没了负累,终成大道。” 它说完,见卫轻蓝眼神淡淡,以为他不信,有些急,“我说的是真的。” 卫轻蓝转过头,语气淡漠,“你想多了。” 山膏小声嘟囔,“我才没想多,你不要小看我们兽类,最是五感敏锐。你对她与走了的那个男人对她不一样。” 卫轻蓝又转回眼睛,盯着它。 山膏一吓,猛地后退,很是识时务,“你若是不爱听,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他见卫轻蓝还盯着它,扭头就跑。 卫轻蓝见他一溜烟跑远,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轻哂一声。 片刻后,他走回洞府,见江离声还昏睡着,他没有如往日一般,去她躺的石床上盘膝打坐,而是站在石床前,看着江离声。 昏睡的人,十分安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极了,但眉目并没有什么愁绪拧结,十分舒展,睡的昏沉,通过这张面相,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内心,哪怕灵府被摧毁成了千里焦土,但在她心里,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大约是知道有人守着她,没什么危险,所以,她睡的很是放心和安心。 这么心大的人,他平生仅见。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坐在了石床上,没有盘膝打坐,而是懒洋洋的,倚着石床的边沿半躺着,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串珠子,百无聊赖地捻着。 山膏跑了半日后,不知从哪里叼了一本剑谱回来,见卫轻蓝懒懒散散地躺着,无聊又闲适,它瞪大眼睛,似乎十分惊讶他竟然没修炼,而是在玩珠子,它怀疑地眨眨眼睛,难道它看错了,这人与那蠢丫头是一类人?也是个不勤勉的?不应该啊,那他这么年轻的骨龄,这么高的修为,是怎么来的?不能全靠天赋吧? 可怜它一个兽类,大脑里此时琢磨起人类的复杂来,一时间十分想不透,懵懵的。 卫轻蓝挑眉,“什么事儿?” 山膏这才惊醒自己又往他跟前凑的目的,讨好地叼着剑谱给卫轻蓝,放在他手边,“这是我主人留下的剑谱,我主人以前也是个剑修,后来为了他那道侣渡劫,才转修阵法。姓陈的那个笨蛋,宝库里的破东西他寻摸了十几样,没能拿到这本最好的。真是不识货。” 剑谱表皮泛着枯黄,看起来十分陈旧不说,还卷边破损,一看就有残缺。 山膏怕他也不识货,又连忙说:“我主人宝库里的所有东西都毁了,唯独这剑谱,被我主人下了禁制,才没被毁。能被我主人下禁制的东西,唯有两样,一样就是主人留下的传承阵法,一样便是这本剑谱了。那个姓陈的,本是我主人选中的这本剑谱的有缘人,但他太不识货了,竟然没能将它取走。” 卫轻蓝伸出两指,捏起剑谱,果然被下了禁制,不止一道,他试探地解了片刻,没解开,不由提起了兴趣,一改散漫,坐直身子,开始研究这个禁制。 山膏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它也觉得这人就该修炼,不该浪费时间。他如此天资,真不该跟那个蠢丫头一样,好好的时光,都被她爱睡觉给浪费掉了。 江离声一连睡了二十日才醒来。 她醒来后,一眼便看到靠着软枕半躺在她身侧的人,这人身子修长挺拔,模样闲适雅致,手里拿了一本剑谱,正翻开看着,随着他翻页,发出刷刷声,声响虽然很轻微,但因为洞府太安静,显得很有动静。 石床本十分宽大,因了她身边多躺了个人,便显得有些狭窄了,让醒来的她一瞬间呼吸都有些不畅。 听到她呼吸不对,卫轻蓝转过头,正对上江离声憋着呼吸睁大的眼睛,他顿了顿,神色如常,“总算是醒了!” 说完,他坐起身,放下手里的剑谱,看着她问:“如今能动了吗?” 江离声动动手指,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了些力气,眨眨眼睛,慢慢撑着手腕坐起身,用实际行动回答他,“卫师兄,我睡了多久?” “二十余日。” 江离声震惊,“喊不醒我吗?” “嗯。” 江离声伸手捶了捶僵硬的脖子,“怪不得我睡的浑身僵硬,原来睡了这么久。”,见卫轻蓝看着她,她手上的动作止住,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卫师兄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嗯。” 江离声愧疚,“二十余日,浪费你时间了。”,她挠挠头,“我也没想到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