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气她。
满庭芳就势又加劲捶他几下。
“你想谋杀亲夫啊!“
许是疼了,王三丰扭着嘴躲闪,说话提高了嗓门。
“活该,都是你自己要的!”
满庭芳觉得找回了点尊严,看着他吃吃发笑,心里的恼怒也早已烟消云散。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不假,我算是领教了,快出去找你那林妹妹去逛你们的大观园吧,让我在家清静清静!”
王三丰这一提醒,满庭芳才想起每日和闺蜜散步的约定,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刚好,估计那林妹妹啊,正对自己翘首以盼呢。
王三丰已经翘着二郎腿,横躺在沙发上独霸了电视,轮番地换着频道看,这个习惯令满庭芳十分讨厌,多次声讨,可他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一个大男人一到家就追电视,不把电视台熬到说“再见”都不舍得离开,就是上个厕所也得把遥控器拿着,就怕她给他把台调了。
碍于时间催着,她也顾不得跟他再来个恶作剧捣乱,起身喊了声“走啦——”
“走吧、走吧,快走吧!“,王三丰急催着,巴不得她快出去,可临末了又舔着个脸不知羞耻地求老婆,”别忘了给带个西瓜回来啊!”
老公惯好指使人,是回到家都打不出去的那种恋家男人。他的业余爱好,除了看电视,那就是逗逗家里的宠物狗贝贝。
在满庭芳眼里,他简直是懒惰加无聊,每次被他指派干什么,心里都愤愤不平的,两个人也因此没少鸡毛蒜皮地打嘴仗。
可也就是在这种大事高度一致,小事你嘲我讽的状态中,不知不觉地度过了近三十年的光阴。
“等着吃西瓜皮吧你!”
她用手指“啪”地弹了他的头皮一下,就像弹西瓜熟不熟一样,放下这句话,带上了手机,出门下楼。
林晓华正在公园旁伸着脖子等她,老远看见她,朝她挥手。
“早到啦?”
“没呢,也是刚来!”
两个老友一见面,挽起了胳膊一同进了公园。
她们边逛边聊,满庭芳很自然地就把今天早晨在浴场发生的事当新闻一样,向林晓华重播了一遍。
“哎呀,这事可真是功德无量啊!那个医生还真是了不起,够机智的!”
林晓华由衷的赞叹,令满庭芳很有满足感。
“说来也怪,我从他身上读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似曾相识一般!”
满庭芳翘了翘嘴角,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人长得咋样?”
林晓华被满庭芳的“似曾相识”勾起了好奇心,问得不怀好意。
“嗯——,可以用四个词来形容吧,高健挺拔,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气度不凡!是一块历经岁月仍存遗香的老——腊——肉!“
满庭芳说出这串赞美的词后,吃吃地笑了起来。这让她的闺蜜似信非信。
“这么高的评价啊!我可从来没听你这么赞美过谁!哎,莫不是你被人家的气度给迷住了吧?“林晓华侧脸瞅着满庭芳的表情,笑嘻嘻地调侃道:”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去你的!你也不看看你姐姐我满脸的褶子,哪里有那寻求罗曼蒂克的心情!”
“那可不一定,感情这东西可是连自己都拿不准的,瞧你把人家说得那么好,简直就是个男神,你能不喜欢?”
“喜欢归喜欢,但我那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这和你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林晓华是她三十几年的闺蜜了,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常常是信口开河,无拘无束的。今日如此调侃,也只是取笑逗乐,说过的话一会儿就到随风飘脑后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穿花径,绕柳堤,来到一处桂园。
四季桂的香甜幽幽袭来,沁人心脾。
“啊呀,太香太香了!怪不得人们都说,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林晓华圆圆的脸,触到一叶桂枝,她深深地吸气,一幅陶醉的样子。
“这句话你怎么会用在这里!”满庭芳拍了她一掌,吃吃地笑起来。
“你别胡想,其实这比喻用在这里也是很妥帖的!”
林晓华可不是没文化的人,满庭芳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就顺嘴打趣道:“嗯,也是,真正死在花下的人,确实是闻所未闻,如果真有如此的死法,也够香的啊!也应该算是一股风流了。但绝不是平常人理解的风流,在这里风流应该理解为不俗!”
“此处可以多解,随你怎么理解了!”说完闭着眼,转着脖子,摇着头,飘飘若仙的样子,引得满庭芳笑岔了气。
“要是咱家里能有这么棵桂花树就好了!”林晓华天真地说。
“那也容易,到集市上买棵回来,放家里慢慢养大,不就得了!”
“办法倒是不错,可我家里那小破屋,放哪里养?哪像你家有那么多地方!”林小花提起房子就烦闷,工作了三十几年,愣是没有买房,一家人还挤在那套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里,眼看着房价越来越高,新房子夜越来越成为了她可望不可及的一个梦,不知道何时变为现实。每次想想,都满眼是泪。
“花香不在多,室雅何须大!放阳台上一小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