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碎纸屑从头顶飘落,从地上飞起,仿佛无数小虫,疯狂涌到赤鬼和诡新娘身上,要将她们糊成纸人。
然而这种转变尚未完成,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长靠武生后脑上。
砰!
桑雀一枪崩碎了武生的脑袋,武生未曾倒下,被崩碎的血肉半空中化成纸,迅速聚成一个纸人脑袋,猛地转到后面,用呆滞没有灵气的双眼盯着桑雀。
碎纸屑洪流般汇聚到桑雀脚下,眨眼间就将她半个身体吞没,变成纸扎的腿。
桑雀对此毫不畏惧,面无表情地问,“不怕枪,那你一定怕火吧?”
话音未落,桑雀早就划破的掌心燃起阴火,一把掐住纸扎匠的脖子,顺便打下震卦以防万一。
阴火瞬间点燃纸扎匠整个脑袋,纸扎匠挣扎后退,洪水般的纸屑脱离桑雀,全都朝着纸扎匠的脑袋涌去,试图压灭阴火。
桑雀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通过刚才的交手,她就知道这个武生还未到五层,她果断取出之前阴童半路顺来的饿死鬼胃袋,染上血朝着纸扎匠砸出去。
胃袋好像一个大口袋,在半空中变大,上面还带着干枯的血管和黑褐色的血肉,兜头盖在纸扎匠身上又迅速收缩,将其挤压成一个肉团。
阴火未灭,有要烧穿胃袋的趋势,桑雀重新装好子弹,走过去对着胃袋再开一枪。
砰!
枪响回荡在乱葬岗中,成群的血鸦被惊飞。
整个戏台轰然崩碎,胃袋破开,急于表现的阴童第一时间闪现在挤压变形的武生身边,不顾阴火灼烧,破开的腹部伸出许多双手,一下就将残血的纸扎匠从武生身上扯出来。
桑雀早一步感知到阴童的意图,熄灭阴火,抓来画盖下去,将残血的纸扎匠关入画中,只剩下武生蜷缩成一团,连脑袋都没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