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他们也被盯上了,正准备换个窝点。
那个矮个男人嘴里的媳妇儿应该是在逃跑的途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他们分开了,但是知道中途落脚汇合的地方,所以矮个男的想等到人再走。
但高个男的想趁天没亮走,觉得这样保险些。
至于她跟许乐乐,也不完全是高个男人在潜逃过程中的临时起意,她刚刚隐约听到那高个男人说‘到了就能出手,价钱不低’这样的话。
估计是之前有人找过他,提过想买一个女孩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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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跟前,两人也没吵多久就被坐在那的老婆子制止了。
眼看天越来越亮,矮个男的有点坐不住,推门直接出去了,说要去看人来没来。
这个屋实在是有点破,墙边尘土老厚,穆绵不知道被哪里飘过来的灰尘呛了一下,直接咳出了声。
然后,就跟听到动静走过来的老婆子,大眼瞪上了小眼。
霎那间,空气仿佛一下都安静了不少。
也就是这个时候穆绵才看清,老婆子长相还挺慈祥,如果在外面遇到,大部分人可能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相处,脾气很好的老太太,谁会想到这是个人贩子呢。
一个对视后,穆绵先演上了,坐起来就一副乖巧样,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迷茫极了,“你是谁啊?我怎么在这里?”
老婆子眼里的警惕放下不少,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说着下巴朝高个男的那边努了努,继续道:“昨天我家老大在山上还跟你们问路来着,你们给越带越远,直接累睡着了,还是我们家老大老二给背出来的呢。”
穆绵适合地露出一个‘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又不太记得’的表情,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
方才她躺着都没看清,坐起来看得清楚得多。
这房间不大,像个废弃的杂物房,角落里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她们躺的这个破炕上也有一些烂扁担,断铁锹棒之类的,屋里情况一目了然。
至于外面,如果她猜得不错,这里肯定不是哪个大队,乡下现在建房子很少有用红砖的,毕竟那么多砖可不便宜,何况这红砖房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这应该是公社的某个地方,具体是哪她就无从得知了。
真是好一个天崩开局,不知名的破屋,昏睡着的同伴,作坊式的拐子,和发烧的她。
穆绵脑袋又开始疼了,感觉比刚醒的时候还要难受,再烧下去,她真怕给自己烧傻了。
在老婆子和高个男的含着警惕的目光中,穆绵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呜我头好烫,好难受,我想回家。”
娇娇气气的,很符合外表带来的刻板印象。
老婆子,也就是李婆,她早就看到这小女娃红彤彤的脸了。
她其实也不太赞成路上带两丫头片子,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是个累赘也是个隐患。
不过这丫头确实长得好,说不定比男娃还值钱,看着也不太机灵。
好看又好掌控的娃子,不仅她们喜欢,买家也喜欢,要是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李婆哄着人,“你发着烧呢,现在可没法回去,等好点了再送你们回去。”
说着示意了高个男的一下。
下一秒,穆绵就看到高个男的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折起来的纸包。
打开后,老婆子捏了半片药过来,“吃了就不难受了。”
穆绵看了看,确实是记忆里熟悉的退烧药,上面还有字呢,没有问题。
赌的就是这拐子舍不得自己这样的‘货物’。
小孩儿在受到惊吓后,是很容易发烧的,这伙人要是常年干这勾当的话,手里药肯定不少。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她真的不能再烧下去了。
屋里一看就没有水,穆绵也没有问,直接就着口水生吞了,她可没忘记,在同村奶奶的口中,她这身体可是直接在拐子窝就烧没了的。
吃完穆绵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好苦~”。
看着属实是娇气得很。
高个男的脸上透着不耐烦,老婆子倒是稳得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快亮了的原因,眼底的耐心也不多了。
恰在此时,穆绵另一侧传来动静,紧接着便是一个带着稚气的恍惚声音响起,“绵绵姐,你怎么在我家呀?”
说着小丫头还心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眯着,迷迷瞪瞪的,顶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闭眼直接靠在了穆绵的肩膀上。
显然,这个真小孩儿根本没看清她们现在的处境,还在状况外。
穆绵余光瞥到老婆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只觉得要遭。
这伙人急着转移,那在途中肯定是会再次把她们弄晕过去的,就像许乐乐旁边那小男孩儿一样,也不知道是整了多少药,那小男孩儿现在还睡着。
她和许乐乐能这么快醒,很可能是当时那俩男的身上没多少药。
穆绵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丝毫没显,目光在附近那些破筐子破铁锹棒子上停留了片刻,刚想装得若无其事回答一下许乐乐的问题时,那老婆子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