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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家荡产(2 / 3)

中烧扑上去和人玩命了,此事却不知为何只是安安静静垂着眸,好像听惯了这些话。

这时,有人从不远处匆匆而来。

那人一身白衣好似要和鹅毛大雪相融,飞快跑到姬翊面前,喘了一会,虚弱道:“世子,三、咳……三皇子到了,说要占咱的阁楼。”

姬翊“嗯”了声,扔麻袋似的将楚召淮甩梁枋身上去:“我听到了。”

说着,他推开门抬步而入。

满室金玉装饰,好似在放金光,几个穿金戴玉的公子哥儿坐在席居案几前,一道半透屏风遮挡,乐人抚琴奏乐。

众人正有说有笑,瞧见姬翊进来话音戛然而止,纷纷站起身,笑意盈盈地拱手行礼。

“世子终于到了。”

“恭迎世子,多日不见您神采依旧。”

恭维奉承的话不要钱,好像方才那些嘲讽之语只是错觉。

姬翊早已习惯和这种瞧不上他却又想巴结他的人虚与委蛇,随便客套几句,对着首位喝酒的少年颔首一礼:“三殿下怎么屈尊来这儿?”

为首的少年身穿绣龙锦袍,发束金冠,对姬翊露出个笑来。

“阿翊来了——小年夜落了雪,父皇受了些风寒便取消家宴,听说明湖画舫被堂弟包了一层……阿翊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姬翊哪里会拒绝,只能说:“自然不会。”

姬恂兵权在握,圣上不光忌惮他,更想为东宫扫清障碍。

因为这个姬翊和宫中的人往往都不怎么熟络,三皇子虽然不涉党争,可终归和东宫那边关系更亲密。

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姬翊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去报复,以免闯了大祸,让姬恂在京中的处境更加为难。

姬翊不想和三皇子有过多交集,起身告辞:“我和梁枋就不搅扰殿下雅兴,先……”

告辞的话还未开口,三皇子笑眯眯地看向门口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召淮:“这位是璟王妃?”

姬翊一怔。

戴着眼纱也能看出是楚召江?

楚召淮恹恹看他,强撑着一颔首。

三皇子站起身:“如今小侯爷已嫁给我五叔,按照辈分本殿下还得唤您一声五婶。”

楚召淮仍没听出来其中的讥讽:“的确是。”

三皇子:“……”

满室皆静,似乎震惊此人的脸皮之厚,赛过城墙拐角。

眼看着楚召淮说罢爪子就往兜里伸,姬翊眼皮一跳,唯恐这厮又掏出一把干果当“见面礼”,不着痕迹踢了下他的小腿。

“即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拘着了。”三皇子带着笑,瞧着脾气很好,“来,坐吧。”

姬翊不好推辞,只能和梁枋、楚召淮一起落座。

三皇子坐在首位,在案几上捡起几枚铜钱在手中掂了掂:“之前阿翊每年都会约同窗来明湖画舫关扑博弈,今年怎么没叫人一起来热闹热闹?”

姬翊看了楚召淮一眼。

自然是为了给楚召江下套。

……嘶,皇子还没动筷,这狗东西怎么还吃上了?

前些年姬翊攒局博弈,一晚上都能输好几百两,他本来也不在意银两,可被梁枋提醒才知道,那些人全都商量好了,一起使坏赢他的钱。

姬翊虽然没什么心机,却也不蠢到主动给人送钱,自然懒得再叫他们。

姬翊含糊道:“最近太忙,没来得及请人。”

三皇子一拊掌:“刚好今日来了这么多人,那就玩几局,图个吉利。”

小年夜在画舫往往是赏湖景、品乐曲,还有一项约定俗成的便是关扑博弈。

楚召淮吃了几颗酸梅,终于缓解许多。

瞧见桌案上六枚铜钱,他眉头轻轻一皱。

前些年坊间流行关扑博物,掷铜钱以正反来定输赢,赌风甚行。

几年前楚召淮在家一挨饿,就拿着几枚铜钱颠颠跑去大街小巷到处博东西吃,他天赋异禀,运气又极佳,能吃遍一整条街。

直到一年,因博弈而闹出满门皆被报复惨死的命案,朝廷这才下令禁止博弈。

此事才过去几年,天子脚下还是勋爵人家的子弟,竟然光明正大关扑博弈,就不怕圣上怪罪?

土包子楚召淮并不知晓京城每年会开放几日博弈,眉头紧紧皱着,有点想跳湖跑走。

一锅端了可别连累他。

玉盘放置案几中央,三皇子对姬翊道:“阿翊,你先来。”

楚召淮之前关扑的赌注往往都是几个水果几块饼,吃饱就行,他本来百无聊赖,直到三皇子从袖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子,惊得梅核差点吞下去。

三皇子道:“先来个小彩头,四枚相同就能得十金。”

楚召淮:“……”

这就是京城吗?

好豪横啊。

楚召淮很喜欢看这种大把大把金银的赌局,虽然不是自己赢钱但瞧着就过瘾。

他又含了颗梅子,期待地看着犬子。

四枚图案相同,轻轻松松,这不是送上门的钱?

姬翊微微一掂铜钱,深吸一口气,往桌案上的玉盘里一掷。

丁零当啷,脆响阵阵。

很快,铜钱停下。

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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