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凤的闺房当中,江别鹤被江玉燕一掌打在地上,黑布斗笠掉落在地,露出了一张,长满了斑驳邪毒之痕的慌张面孔。
“玉,玉燕,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是你爹爹啊,饶了我,饶了我……”
江别鹤瘫软在地上身躯颤抖,极为惊恐的看着走近过来的女儿。
“你是想杀了他吗!”
这时房间内响起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江别鹤抬头去看,却发现是一个还有些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自己女儿江玉凤心心念念的那位王守仁王公子。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江别鹤对突然出现的徐信感到惊讶,忽然就见自己女儿江玉燕转身,直接扑到了这徐信的怀里。
“公子,他想要害我,他不配当我爹……”
江玉燕的声音当中透着浓浓的怨气,这些日子在江府当中,虽然有着江玉凤的帮助,但她过的也并不是那么好。在江别鹤身上,她并没有感受到多少亲情的温暖。
“王,王公子,救我,救我……你不是想娶玉凤吗,我这就把她许配给你,还有玉燕,甚至我夫人,我可以给她们都下药……”
江别鹤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失言乱语,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死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江玉燕听到江别鹤这样的话,气息变得凌厉起来,看向父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徐信握住江玉燕的小手温声道,看向江别鹤的眼神很冷,就像是在看一滩烂泥巴。
“公子?”
江玉燕抬起螓首,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玉燕不想要这样的爹爹,他对我娘不起,又想加害于我,我这便送他下去陪我娘亲!”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玉燕都听公子的。”
江玉燕在徐信面前表现得乖巧听话,却不知是因为对他的“爱”,还是心存疑虑和顾忌。她这一身本事,说起来还是徐信教出来的。
“你亲手杀他的话,不好,有些底线最好还是不要突破。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去杀人!”
徐信托起江玉燕的脸颊轻声说道,眼前这個绝色风华的女子即将彻底属于他,这绝对是他调教的最好作品,但也最容易失控,所以还是得在关键时刻,给她一些叮嘱和告诫。
“玉燕明白了,都听公子的。”
江玉燕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虽然不懂徐信的全部想法,但也听出一些话外之音,自然是什么都听心上人的。
“我刚教你的迷心大法,可以给他用用,激发他内心的屈辱和胆气,让他去找刘喜拼命。”
徐信淡漠的言语安排了江别鹤的命运,他将会成为徐信进一步刺激刘喜的一颗棋子,一份养料。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江别鹤反杀掉刘喜,夺了刘喜的一切。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那徐信就会很惊讶,并且让他江别鹤成为新的魔种炉鼎。
“爹爹,你能在临死前为公子办事,也算是荣幸了。”
江玉燕在徐信面前乖巧点头,慢步走到踉跄的江别鹤面前,双眸之中隐约有粉色朦胧光晕闪烁。
“玉,玉燕,爹爹错了,饶了我,绕了……呃……”
江别鹤不住求饶,但这改变不了江玉燕内心想法,伴随着那淡淡的粉红光晕没入他的身体,江别鹤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表情瞬间僵硬,而后浑身抽搐了起来。
“嗬嗬……”
江别鹤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像是羊癫疯发作一样不断翻滚,一丝丝的邪毒在脸上身上各处显现出来,他的功力也被催动到了极致,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狂暴起来。
“嘭!”
就听到一声闷响,江别鹤忽然撞门而出,整个人径直朝着后院的某处快速冲了过去。
“刘喜,你这死阉狗,一直欺压于我,我今日练成六壬神骰之中的神功,终于是不怕你了。”
江别鹤怒吼着冲入刘喜歇息的院子,只是几个照面便将挡路的那些人杀了个干净,而外边的惨叫声也是让里间休息的刘喜惊醒过来,听到江别鹤疯狂的嘶吼,他的眼神阴冷,飞身出门。
“江别鹤,你好大的胆子!”
刘喜飞身而出,看到这次带来的手下几乎被江别鹤杀了个干净,剩下的两人也被掐着脖子即将断气,当即双掌运功,怒喝一声的同时,将最后两个手下给吸摄了过来。
“单左单右,你们退下去找当地厂卫,本督今天就宰了这个叛徒!”
刘喜将两个手下丢到一边,让他们去找人,堂堂东厂督主,手底下可不能没人办事。
两个独眼的护卫连忙应声,而这个时候江府各处的人,也都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义父,别鹤,你们快住手啊!”
江刘氏来到现场,看到自己丈夫江别鹤和干爹刘喜动手,顿时间花容失色,大喊着让他们别打了。
“刘喜,死太监你一直欺辱于我,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江别鹤出了重掌被刘喜硬接下,两个人的真气对碰,狂暴的气浪震得院子都是在摇晃。
“哼!”
刘喜一身冷哼,身上洋溢起蓝紫光晕,冷声道:“江别鹤,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