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了我姐姐!”
邀月疯狂出手,怜星连忙避开,提醒徐信不要伤了邀月。
至于徐信的安全,她对他很有信心,因为这世上没人比她更了解徐某人的实力了。
“我有分寸!”
徐信头也不回,掌势就已经铺开。
移花宫以碎心掌闻名,邀月最擅长的就是掌法,在她最为擅长的领域将她击败,应该能够刺激她冷静一些。
徐信的一掌拍出,上个世界的至刚掌法降龙十八掌,如同火山般汹涌喷发。邀月只接了一记掌力,额头就渗出了汗水。
“轰轰轰……”
徐信接连不断的重掌轰出,状态不对的邀月被打的非常狼狈,几次都是身临险境。
徐信忽然感知到邀月的心境有了变化,在生死危机之中,她稍稍清醒了一些,隐约是有一丝……惊惧?
邀月的情绪迅速被徐信所感知,他眸光微闪之间,无孔不入的精神侵袭,勾动邀月内心隐藏的负面情绪,令她那一丝丝情绪被不断放大。
“嘭!”
徐信的掌力喷涌而出,邀月身躯剧颤,翻滚着飞了出去,宫装撕裂多处,云鬓散乱,那张绝色玉容上沾染尘埃,那还有往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气度,显得说不出的狼狈。
她那曼妙的身体再被扫得飞出数丈,一双纤美玉臂裸露了出来。隐约可以看到,她那晶莹的玉臂,竟有着点点血斑,好似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唉!姐姐……”
旁边的怜星张了张嘴,想要让徐信停手,但接着又叹了口气,别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她旁观者清,知道徐信只是在打醒邀月,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对她的姐姐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邀月这一生当中,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她的衣裙被眼前这个臭男人打烂掉了,身上的雪肤裸露大半,在烛光下晶莹生辉。
她的娇躯狼狈倒地,就在这個男人的脚边撑着。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的一幕,都再无法将她与高高在上,如若仙神一般的移花宫大宫主联系到一起。
徐信一掌掌落下,激荡的劲风让邀月的衣衫更加破碎,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无边汪洋上的一夜孤舟,雷霆裂空,暴雨将临,而她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滔浪撕裂粉碎。
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被压在地上,几次三番试图站起来对抗,却一再落得这般折辱。
邀月是骄傲的,她不能忍受,强行凝聚起一股真力于掌心,反手就拍向自己的额头。
“我让你死了吗!”
徐信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把抓住邀月的手腕一丢。邀月翻了个跟头,随之摔落在地。
“姐姐!”
怜星已扑了过来,将邀月抱在怀中扶稳。
“滚开!”
邀月并不领情,就想推开怜星,挣扎着站起,奈何浑身瘫软乏力,一个趔趄之下,又是倒下去。
这一次她没能再站起来,直接就是昏迷了过去。
……
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当中,邀月还在昏迷之中,却已经洗干净了身子,换了一身崭新宫装。
这当然不可能是徐信干的,他倒是很想试试看,但怜星肯定不同意啊!
怜星将沉睡的邀月放到自己的腿上,后者的呼吸少见平稳,怜星玉指轻轻抚向邀月脸颊,指尖方与肌肤一触,又似触电般弹开,她幽幽说着:“姐姐上一次抱我,还是在二十年前。”
她说话间将邀月的裙袖卷起,露出她那晶莹的玉臂,竟然密密麻麻的满是点点血斑。
“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怜星抚摸着邀月的手臂,眼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
“这都是姐姐自己用针刺的,江枫和花月奴逃离移花宫之后,姐姐和我都是深恨。”
“我习惯了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而且隐藏着自己对江枫的好感,只是不能有些接受而已!”
“但姐姐,却是第一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自己的婢女和她看上的男人私奔,她恨……恨得只有用针刺自己,每天每夜她只有拼命折磨自己,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她对我说,她好恨,她恨江枫趁她闭关的时候,和花月奴在一起了,她不过是一个奴婢……”
怜星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变得激动、颤抖起来。
江枫当年做的事情,连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居然比不了一个奴婢?
怜星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头瞧着邀月臂上的血斑,怔了半晌,忽然间泪流满面,颤声道:“江枫……花月奴……他们是一死百了,让我们姐妹却这么痛苦……”
“姐姐,我们又在一起了,像这般亲密的靠在一起,我以为只会出现在梦中。”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真的是亲姐妹么?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推下树,我们又会是什么模样?”
她说到这里,轻柔一叹,眸光低垂,凝视着邀月的脸颊,过了好半晌,方才收拾心绪,抬头盯着徐信道:“王郎,你把姐姐一并收入房中吧!”
“咕咚!”
徐信在旁边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喉咙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