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微光中,苏瑾拎着食盒,踏进了寂静的病房。
他的脚步沉稳,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的关切却如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食盒里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与窗外初升的太阳相互辉映,给这冰冷的病房带来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他打开食盒,一盘盘色泽诱人的佳肴展现在眼前。
热气腾腾的米饭、香气四溢的鱼肉、绿油油的蔬菜……每一道菜都仿佛在讲述着食堂大厨的用心与技艺。
他将它们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语气里满是爱意,“妈妈,妹妹,这是医院食堂的饭菜,你们多少吃一点!”
然而,陈红看着眼前的饭菜,却依然忧心忡忡。
她的眼神游离,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只有苏瑾那充满关切的声音偶尔打破这片沉寂。
在这个狭小的病房里,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和那盘盘佳肴证明着时间的流转。
在医院的走廊中,冰冷的瓷砖地面映照着刺眼的白色灯光,仿佛无尽的寒冷在悄悄蔓延。
陈红的手紧紧地握着苏晨锦的手,仿佛在寻找一丝丝的力量与勇气。
周围,人们的低语和仪器的滴答声交织成一首紧张的交响曲,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小锦,我……我还是放心不下孙子和江月,我要去观察室再看一看他们!”
她轻声说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勇气。
苏晨锦默默地陪着她,一同走向那扇决定生死的门。
而当她们走到观察室的门口时,江月的父母,江大爷和陈阿姨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眼中也闪烁着与陈红一样的坚定与执着。
看到陈红,他们如同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声泪俱下地向她哭诉:
“亲家母啊,听说昨天下午可惊险了,要不然我家江月走了,这孩子可怎么办呢!”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每一个字都仿佛在陈红的心里砸出了深深的印记。
那种无助和痛苦,让陈红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
她尽力安慰他们:“江月会没事的,你们放心。”
陈阿姨的手微微颤抖,她抓着陈红的手,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江大爷则低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他的肩膀垮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陈红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悲伤。
她知道,此刻的他们需要有人来陪伴和安慰。
她决定留下来,陪他们一起等待江月的消息。
就在这时,苏晨锦从母亲身后走了出来。
她看到母亲陈红穿着单薄的衣服,显然是刚刚走回去拿衣服的。
当她回到观察室时,看到小护士跟他们三个人说,“你们不要待在这里,产妇需要休息,全都回去,留下一个人待命!”
江大爷、陈阿姨和她的母亲陈红围在一起,一边哭泣一边互相安慰。
“江月命大,会有好福气的!”
苏晨锦心头一恸,细心地为母亲陈红披上衣服,那是一件厚实的棉衣,略显宽大的衣袖在苏晨锦的摆弄下,刚好裹住陈红纤细的手腕。
在一旁的江大爷,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就像古老的石磨在缓缓转动,磨出的不是细腻的粉末,而是浓烈的情感。
“小姑子,听说你跟顾医生关系好,这次就是托了你们两个人的福!我们老江家真心感谢!但怎么不早点来,万一我女儿抢救不过来,我可是要找你们拼命的!”
江大爷的双手,紧握成拳,那双被岁月磨砺得如糙石般坚硬的手指,此刻却泛着坚定而神圣的光芒。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
苏晨锦站在窗边,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宛如秋水般深邃。
窗外,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晨锦轻轻抚过陈红的手背,那份温暖的感觉仿佛一道暖流,涌进陈红的心头。
江大爷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庄重与肃穆,“这样,你这一次功过相抵,但是顾医生我们老江家要好好的感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红在床边扯了一下唇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晨锦身上,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
“我家小锦也尽心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慰藉。
苏晨锦从小就跟着哥哥苏瑾学习医术,现在是江大本科毕业生,即将面临深造
然而,江大爷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满脸通红,双拳紧握,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什么叫做不往心里去,要是你闺女生产大出血,你会这样说!”他大声呵斥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