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林静怡当时就愤怒道,“这完全也太离谱了,怎么想也知晓其中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亏得朱少天居然能够说得出口,简直是匪夷所思!”
看到林静怡如此愤怒的神情,苏怀玉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可不是,如此的事情怎么听都完全是滑稽之谈,偏偏如此离谱,恰恰还说服了皇上。
“皇上为何会认定此事,甚至还下圣旨要缉拿曾二公子。”林静怡完全想不通。
这件事情猛然砸下来,别说是苏怀玉一头雾水,就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前因后果到底是因何而起。不过有一点可以明朗的是,朱少天之所以拒绝自己的要求,完全就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有所预谋。
偏偏在自己去了他的府上之后,朱少天当即就入宫,说是已然将此事给查明了。然而这其中的原由太奇怪了,她也清楚曾文渊并非是那样的人。
“他有人证。”见林静怡情绪那么激动,苏怀玉多少也有些无奈,恐怕谁都没有想到,朱少天居然会有人证,连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当时自己只需要告知皇上,曾文渊并没有逃离,而是浑身受伤。就算是朱少天这么说。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将曾文渊给带过去即可,然而自己从朱少天的话中意外得知,他居然还有个人证。
至于人证是何人,同皇上说了什么,苏怀玉就不得而知了。在其权衡利弊之后,并没有接着继续说下去,而是干脆将机会就让给了朱少天。
从皇上那里不难看出,朱少天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给提供了出来,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反驳的话,苦于没有丝毫有力的证据,非但不能够将此案给拿下,甚至还会被找朱少天给反咬一口。
没有法子,只能够暂且先退未进。其实对于苏怀玉会这么做,林静怡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此事非同寻常,要是不能够小心谨慎的处理话,只怕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而他们就算要知晓曾文渊乃是被诬陷,也决然不能以身犯险。一旦苏怀玉要是倒下去,到时候大理寺那边没有人,之后想要彻查,完全是难上加难。
听闻了苏怀玉的陈述后,林静怡愤怒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她叹息一声,而这一口气中多少透着无奈和无力。
“那么按照表兄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林静怡叹息一声,问。
苏怀玉摇了摇头,说:“此事并非你我二人所能够决断,不过我会想办法暗中调差,至于曾文渊那边你还是想想法子,让其先稳定下来。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我怕……”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然而林静怡也知晓他的意思。
“表兄所言,我自然是明白。不过此事还望你放心,我自然会想办法处理好。至于名妓一案,还是摆脱表兄了。”林静怡恳切的说道。
如今皇上金口开下,除非他们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说服皇上,否则让皇上承认自己的过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好,天色已暗,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苏怀玉说着,站起身就要迎送林静怡离开。
事情已经谈妥,林静怡也起身打算离去。出去后,苏怀玉将其给送到了府外,看着林静怡的马车安然行驶而去,这才转身回府。
这边林静怡回去后,依然是夜深人静,府中多数人也已经睡下了。
在林静怡去镇国大将军府后,已经命芍雪过来通禀一声,告知自己会在镇国大将军府那边办事,事情办好之后自然会回来,让苏氏不必为自己担忧。
“母亲怎么样了?”林静怡想着自己院子走去的时候,忽然止住了步伐,眸光想着前方看去,落在了苏氏院落的方向。
芍雪上前说着:“夫人已经歇息了,说是小姐要是回来的话,自己先回去歇息,不必到她那里请安了。”
林静怡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是累了。
“罢了,先回去吧。”林静怡舒了口气。
回去后,也就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本来平日是芍药莺歌在林静怡的身边伺候着,今日林静怡让秋橘代替莺歌过来,并将今日自己所打探的消息告知给了莺歌。
“事情便是如此了。”林静怡说道。
然而秋橘在听闻之后,眸光多有犹豫了起来,说:“其实小姐所言我已然猜到,不过此事还是要多谢小姐帮忙了。”
“你不用客气,不知二老如今情况怎么样了?”林静怡说着,从发髻上将发钗给拿下,青丝也随之倾泻下来。
芍药拿了发梳为其梳理着头发,而秋橘在旁侧候命,说着:“奴婢的母亲已经将他们安顿下来,不过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明日奴婢若是有空,便去看看。”
“如此也好。”林静怡点了点头,“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回来同我说是了。只不过关于此事,你暂且不要告知二老。至于其中的利弊,我也不好同你细说,可我也不会害了他们。”
那二老就那么一个女儿,得知后必然会闹起来。如此的话,那么就会遭来杀生之祸。
朱少天是什么人,哪里能够容忍他人大乱自己的计划。这个时候出现的话,只怕是死路一条。
秋橘知晓了,临了林静怡又加了一句:“对了,之后我会让人过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