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掉在队伍最后面,只是心情比来时差了许多,范宇见状也放慢了脚步。
“嘿,”范宇打了个招呼,直奔主题,“我刚刚听着,你和村里人似乎有点矛盾啊?”
“不识好歹,”朱斌想到刚刚江子对他的态度,怒意又泛起来,“这一村人脑子里都是一根筋,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守着这穷山恶水过苦日子。”
“你是老村长的儿子?”
朱斌对着这明知故问点了点头。
“那……不好意思,我私人问一下,赵叔是新一任村长?”
“还不是,不过也快了。”知道范宇的真实意图,朱斌叹了一口气答道,“我父亲才走了一个月,选村长的事还没定下来,不过赵叔资历深,说得上话,算是默认了。”
“这样啊,不好意思,又提起你伤心事。”范宇凑得更近了,“我只是不理解,既然你父亲是村长,那肯定是想保住这村子的,你……为什么……为什么和你父亲唱反调啊。”
“这哪算唱反调,”朱斌摇了摇头,“你觉得这地方适合人居吗?”
“地方确实贫瘠了点,但毕竟有一口神泉养活了一村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块土地上耕耘生活,不舍得也是正常的,慢慢劝嘛。”
“不劝了,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在这呆着吧,我都是多受的气。”
“你这就是气话,”范宇笑了笑,胳膊搭上了朱斌的肩膀,“不肯走总有个原因,除了习惯,就没别的事了?”
“呵,”朱斌冷笑了一声,“既然要祭祖,他们没和你们说在哪吗?”
“这倒是说了,祖庙,有什么说法吗?”
“我们沙泉镇,所有人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死后葬到祖庙里。到我父亲这一代,祖庙里已经葬了整整十五代人,最上层的木牌都已经枯朽残破,看不清名字,但这梦想却从来没有变过。”
“这是为什么?”范宇觉得自己终于要挖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