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在犹豫,宋秋歌一脸凝重的告诉我,“你的腿骨差点就断了,你现在出去也走不了多远,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当个残废,”
听她说的这么严重,我也不好再逞强。
“算了,不用找了。他如果等不到我,应该会自己离开的。”
即使眼前的宋秋歌看起来热心又善良,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把陆知君的事情告诉她。
我答应暂时留下来,宋秋歌显得非常高兴,还特意烤了只野兔给我吃。?
我看她过这种原始的生活挺熟练的样子,像是在这山中住了很久,对她有些好奇。
“你是哪里的人?还这么年轻,怎么会选择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来生活?”
提起这个,宋秋歌脸上的笑容顿时黯淡下来,“其实我也不想,但我不敢出去。”
原来她不是本地人,有次自己出来旅游,误闯进泗水村,同样被村民抓起来献祭给洞神。?
同我一样,到了山上,宋秋歌才发现这件事就是一场骗局。
她刚开始假意顺从那帮人渣,因此他们对她的看管,没有其他少女那么严。
终于有一天,那帮人都出去喝酒了,宋秋歌才找到机会用提前偷到的钥匙打开脚链,逃了出去。
她不认识山中的道路,在里面转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出去的路。
风餐露宿好几天后,彻底绝望了,只好选择暂时在这山中住下来,等有一天碰到外地来的人,能带她一起出去。
说完宋秋歌亲亲热热的挽住我的胳膊,“现在好了,姐姐你来了,我有个人作伴,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看到她眼里的向往,我没好意思说出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焦急的待在宋秋歌的小屋中休养,她每天会熬些中草药给我喝,“这些有助于你的身体尽快恢复。”
我看她屋子外面晒了许多草药,也就没有怀疑的悉数喝下。
到了第三天,我的伤不仅没有好,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这让我更加坐立不安,无论是小妹,还是陆知君和顾惜,每耽搁一天,我都担忧不已。
看着宋秋歌每天倒腾各种草药,我开始怀疑,她压根不会医术,可能就是胡乱着来。
所以当她又端来汤药时,我没有喝,拐着弯表示,“可能这些药的药性不适合我,要不还是不喝了,怪苦的,我相信我能自愈。”
“姐姐是不是怪我医术不好,治不了你。”宋秋歌托着下巴,满脸自责。
我哪里见得了救我的人这副模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是我自己不想喝。”
“要不这样吧。”宋秋歌瞟了瞟我的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长着许多三七和元胡,肯定能让你的伤尽快痊愈。”
这两种药我倒是知道,都是可以促进伤口血液循环,有利于伤口愈合的药,我家那边村里也有很多。
“只是,那里有挺多毒蛇,我一个人不敢去,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我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去给我找药,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由宋秋哥引路,我跟着他完全走进一片陌生的地方。
这里既不像雾隐谷的原始也不像泗水村的荒凉,有天然的湖泊波光粼粼,两岸绿草成荫,树木上结满猫咪的果子。
而且我发现,我那条骨裂的左腿,走起来也没那么不方便,甚至不是很疼。
对此我虽然感到奇怪,也只认为是我太想快点好起来,找药心切发挥出的潜能。
越往深处走,我才渐渐察觉出不对劲。
野生的果树不可能长得这么规整,路边的野花也不像胡乱生长,规整的分布在两侧,好看是好看,就是怎么有点像……人工开凿出来的痕迹。
“你确定……这儿真的有野生药材吗?”这一路看过来,别说高大的三七树木了,连一根山里经常长的松木都没有。
“啊,或许……是我走错了吧。”宋秋歌面上拂过一抹不自然,大概是因为愧疚。
我安慰她,“再找下去天就该黑了,要不我们先原路返回,等明天再继续找。”
我说着就要转身,宋秋歌急忙拉着我,“姐姐别着急,我知道另一条绕到那里去的路,你难道不想更快好起来吗。”
她这话戳中了我的痛点,我顿时放弃回去的想法,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过鲜花盛开在两旁的小路,穿过一个小池塘,前方有一条溪流,溪流上架着一座吊桥,而吊桥对面,竟然是一座中式庭院。
白墙黑瓦,雕梁画栋,这雅致的庭院处在荒凉的山中,怎么看都觉得不和谐。
我脚步顿住,不愿再往前走,不和谐的东西很可能有猫腻。
宋秋歌却一把抓住我,“姐姐我好累啊,你看前面有户人家,要不我们去歇歇,找口水喝,顺便问问人家知不知道那药在哪里。”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宋秋歌径直拉着过了桥,踏入庭院的大门。
今天我才第一次发现,宋秋歌的力气这么大,抓着我的那只手看起来白嫩,却跟铁钳似的,我使了大力也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