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医生,有人找你。”
今日正好是南母值班,忙完最后一个病人后,她起身正准备去吃饭,便听到同事喊。
走出来一看,是南初。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些淤青,气色不好,这模样难免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以为她过得不好,上门找她这个亲妈求助,便言语讽刺道,“怎么,后悔了?”
“早就让你和大头兵离婚,嫁给主任的亲爹,你不信,现在吃到苦头了。”
“来求我这个当妈的?我告诉你迟了,你不肯嫁,有大把的人愿意嫁。”
“我来不是为这事。”南初神情蔫蔫的,昨晚吹冷风,有些感冒不舒服。
连声音都变得很小声,听上去有气无力,可她不能放任张鹏这个定时炸弹不管。
所以才拖着病体来了,可她这狼狈的样子没有说服力,南母依旧讽刺道。
“不是为这事,那为什么,是要钱?还是要重新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
南初不想说太多话,从兜里拿出那张照片递了过去,“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南母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显然没有看出是谁,算了算时间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容貌早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认识也正常,南初只得继续说道,“他叫张鹏,以前是不务正业的混混。”
“他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认识你,说你叫南洁,并让我告诉你,他从监狱里出来了。”
南母神情恍惚,好像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原本刻薄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这人渣居然没死!”
连带看南初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嫌弃,她说,“对,他就是你亲生父亲!”
“当年就是这个混蛋,他强奸了我,让我失去了清白,还让我怀了你。”
“逼的我不得不和心爱之人分开,嫁给晏潮生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你和你亲生父亲都该死。”
晏潮生,就是南父。
他入赘南家后,改名南志超。
来之前,南初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可如今连南母都这么说,她不得不不信。
难道……
她真的是强奸犯的女儿?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来,她开始剧烈咳嗽,前段时间忙,最近身体又单薄不少。
“你为什么不打胎?”
南母一脸颓败,“你以为我不想打,那年月要是没有结婚证以及丈夫签字,根本打不了。”
“你姥姥姥爷也不允许南家出这样的丑闻,也不想我为了一个强奸犯毁了整个人生。”
“晏潮生知道此事,说不介意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说愿意和我结婚。”
“我不愿意,我给自己下药打掉孩子,结果你命真硬,怎么都弄不死。”
南初不解的是,“那你结婚后为什么没有再生?却领养一个南婉回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不是晏潮生的亲生女儿。”说起南婉这个女儿,南母脸上带着慈爱。
南初似乎猜到了什么,真相脱口而出,不带犹豫,“那她是你前任的女儿?”
她沉默了,没说话。
只是伸手撩起耳边的碎发,目光变得温情,似想到什么,嘴角上扬露出些许娇羞。
爱屋及乌,因为深爱着那个男人,所以爱他的女儿,这个解释也说的通。
可其中有疑点,“晏潮生怎么会同意你这么做?他心甘情愿当接盘侠不够?还接受情敌女儿?”
这是男人吗?太窝囊了。
可南父一点都不窝囊,他从乡下穷小子攀上南家这棵大树,就在医院混的风生水起。
从一个打杂被人欺负的临时工成为如今的院长,那如此纵容南母因为爱吗?
但他并不爱南母,更别提爱屋及乌,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金钱。
南母看着南初没说话,承认真相已经花光她所有力气,其他的她都不想说了。
像神跌落神坛,失去光辉,曾经高高在上的母亲如今变得苍老不已。
南初想摸烟,结果从兜里摸出橘子味水果糖,是陆霄骁偷偷给她换掉了。
他说过,抽烟有害健康。
实在想抽,忍不住,那回家抽他也行,她拒绝了,因为碰男人多了伤身体。
想到这她笑了,剥开塑料包装将糖塞进嘴里,很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但是张鹏找上门,是有人在暗中指点,而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多才是。”
“我名声不好,再多一个强奸犯女儿头衔也无所谓,大不了京都混不下,我可以去其他地方。”
“可你不一样,你在医院,你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女人在职场升职难,又受到排挤。”
“要是你的名声毁了,你以后在医院都混不下去,甚至可能还被离婚。”
“连你喜欢的女儿也会唾弃有你这样的母亲,到时候还要被一个强奸犯赖上。”
南初每多说一个字,南母眼中的光就熄灭一点,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垂下眼帘。
南母其实挺可怜,被一个陌生男人夺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