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在璀璨的灯光之下,人群之中,她会和自己所爱之人十指相扣。
随着音乐,共舞。
只是一支曲的时间很短很短,短到她一句话都未敢说出口,生怕将这美好的梦境给打破。
直到二人快分开那一刻,南初终于说出了藏在心中的那句话,“我以为……你会像拒绝其他人一样拒绝我。”
她声音带着害怕,怕什么?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陆霄骁很想狠狠地亲吻上那红润的嘴唇,很想带着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可肩上的责任不允许他这么做,尖锐的喉结似乎要划破那层薄薄的皮,缓缓地上下滑动。
动人的,不可诉说的。
明明她是他的女人,可此刻他却连抚摸她的脸都做不到,他不能让她成为别人口中的荡妇。
情止于唇齿,藏于心。
礼义廉耻,让他们此刻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他声音低哑,“对于你,我永远学不会拒绝。”
亦如,那晚,他心甘情愿。
原本只是怀疑,但此话一出南初的心里便有了答案,她惊喜问道,“陆霄骁,是你,是你对不对?”
“对。”
还想问。
可这支舞结束了。
他们就像传说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般不得不分开,手指上,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余温。
舞会联谊最终走到最后一秒,他随着人群把她送到门口,四目相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南初,来军校找我。”
你会来吧?陆霄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终还是害怕她不来而没敢说出口。
不来,写信也好。
天色已晚,南初走在路灯下,脑海里想着他的节奏往前往后,回味着与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不贪心,有他便满足,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原本已死的心,在这一刻却活了过来。
“我现在有些嫉妒孩子爸了。”颜听雪吃醋了,以前南初眼里有她,如今和她在一起,魂却早飘走了。
“听雪,我真的太高兴了,他还活着。”南初心跳如小鹿乱撞,直到分离都没有停止下来。
那种欢愉,谁人能懂。
反正颜听雪不懂,她母胎单身到至今还从未真正爱上过谁,喜欢过谁,也未曾对谁心动过。
靠近她的。
都因为她的好父亲。
但她能感觉到好姐妹的开心,这是她所向往的、最真挚、最单纯、没有夹杂利益的感情。
陆霄骁吗?她重复这个名字。
其实她没有告诉南初,此人是她爸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两家认识,都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只是。
两个孩子都不愿意。
才变相地弄了这个舞会联谊,让他们认识,没有父母逼迫,说不定有了感觉、看对眼走在一起了呢?
缘分这东西,谁说的清楚。
她看陆霄骁第一眼,确实有了心动的感觉,人长得帅,特别是为他们解围的那一刻,酷毙了。
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
可惜,名花有主,她不可能抢自己好姐妹的男人,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实在不行,叔叔舅舅啥的也行。
其他人随着单位的公车离开,他们二人属于闲杂人员,便只能站在站牌下苦哈哈地等着公交车。
可今晚不知为何,都到点了,这公交车却迟迟不来,空荡荡的路上连路人都没有,树叶随风飘落。
偶尔有一只炸毛的野猫尖叫着,快速跳进了附近的草丛里,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群人。
他们推着自行车,看衣着打扮像是街边混子,他们嘴里叼着点燃的香烟,手里拿着长长的砍刀。
来者不善!
与此同时,陆霄骁回到宿舍。
他上半身躺在被子上,左手从枕头下摸出被撕了一半的照片,右手手指有节奏地在膝盖敲打着。
嘴角上扬,心旷神怡。
今日在礼堂遇到南初,纯粹是一场意外,是参加舞会联谊的同学,临时生病让他顶上,露脸走一个过场。
谁知。
刚进去。
就看见有人对南初发难。
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想也不想就走上讲台,拿起话筒,告知所有人他是未婚有孩子。
他是她的人,永远是。
她变得漂亮了,那双眸子犹如钻石般璀璨夺目,只是一眼,便让多少男人为其神魂颠倒。
他不是第一个。
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想将她娶回家的念头犹如春日里的杂草,随风生长,可惜,属于他们的时光太短了。
他们之间有很多私密话,在公众的场合下不方便说,他也没有来得及问,她有没有结过婚。
见他思春的样子,室友们都开始嗷嗷叫了起来,羡慕的,“陆霄骁,今晚这位是嫂子吧?”
“对。”他没否认。
“我天,嫂子好漂亮啊,她家里还有没有亲姐妹,堂的表的也行,优先考虑一下我们这帮兄弟。”室友也想找个漂亮对象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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