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安!”
“你这个混蛋!”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歇斯底里的怒吼被一道门关上。
许母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儿子抱着前儿媳妇回来,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新儿媳妇还在家里,要是她也跟着闹起来,这年还能好好过?都怪南初这个死丫头,大过年的不安生。。
南初想跑。
被许以安一把抱住甩在床上。
不知从哪找到的麻绳,将其五花大绑,嘴里发狠地说道,“南初,你听好了,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反对,唯独陆霄骁这个小混混不行!”
“放开我!”
南初挣扎间,露出脖颈暧昧。
许以安眼眸深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不顾她的剧烈反抗,将药带水灌入她的嘴,直到亲眼看她吞咽下去才放开。
南初狼狈不堪地趴在床边,剧烈咳嗽着,胃里翻腾的厉害,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只是吃进肚子里的药物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看着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她没病!
根本不需要吃药!
“避孕药!”冰冷无情的三个字从许以安薄唇吐出,在他发现她和陆霄骁睡在一起后,便去医院买了此药。
南初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她以前看不懂许以安,但从他行为举止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不喜欢她,还讨厌她,可如今此举又是为何?
想着她可能会有陆霄骁的孩子,却被他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顿时崩溃大吼,“许以安,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你就可以抛妻另娶还生孩子,我就不能出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想说。
他是她男人。
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
许以安看着那张情意绵绵的合照,她从未见过南初笑的如此开心,觉得刺眼,将其撕的粉碎扔进了尿桶,连底片也不留。
他说。
他这是为她好。
未婚先孕的女人在世人眼里都是荡妇。
还对外宣称她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现在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疯子,不得已才将她关在屋里。
等过完年。
就带她去京都治疗。
乡里乡亲信了,因为他是小河村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前途似锦,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大官,他们这些贫穷老百姓得罪不起。
甚至为了儿孙未来,还得讨好。
而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只能靠着男人养才能活着的女娃,重男轻女自古到今都存在,改革开放,却改不了代代相传留下的封建思想。
说这女娃是给别人家养的赔钱货,也只有男娃才能传宗接代,才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村里不知道多少女婴被溺死在尿桶里。
唯有娶媳妇时,才想起女人好。
南初住的屋子没有窗户,有两道门,其中一道通堂屋,另一道通灶房,不透气的缘故,屋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味,不是很好闻。
平时都是开门通风,现在从外被锁上了,不开灯,四周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嗯南初头疼欲裂,死死咬着牙不作声,只是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前方,卷曲着身体没有说话。
许以安坐在床边,眼神淡漠。
以前从不抽烟的他,此刻却一根接着一根没停过,烟雾弥漫,火星闪烁,灰白的地面上满是的烟蒂和烟灰。
他说。
“南初,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以我妹妹的身份去城里,给我带孩子做饭。要么我送你去精神病院,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你出来。”
“你好好考虑,明日给我答案。”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扔掉手中抽了半截的香烟,抬起满是尘的皮鞋将其踩灭。
站起身来走出房门,还上了锁。
黑暗里就只剩下南初,她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脑海里想的都是陆霄骁,想他是不是没有找到她,先回村里了。
想他会不会来找她,只是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他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让她认真思考起未来。
死过一次,她不会死了。
她要好好活下去,找到陆霄骁,问他为什么突然抛下她不见了,是后悔了,还是出事了,不管什么原因,这一次她都不会放手。
他是她的男人,谁也不能抢走,哪怕他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她也要拨乱反正,心中有了目标便不再坐以待毙。
如今她弱,谁都可欺。
那不如先示弱,脱离困境,来日方长,要不然按照许以安说一不二的性子,真的有可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她不能去!
许以安胡子拉碴的回了房间。
橘黄的灯泡一直亮着,姜玉华没有睡,手里捧着一本杂书看的认真,见他进来问了一句,“你要带她去城里?”
“嗯。”许以安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声,他为了南初的事情奔波了一天,很累,脱掉外套便上了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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