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盯着那根银针,“这样长的银针,怕不是让老夫人痛醒过来吧?”
“那你就说她醒没醒嘛?!”
“可……”
“还啰嗦什么?再不医治,老夫人就危险了!”林文姝直接打断了对方要说的话。
老嬷嬷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文姝拿着长长的银针扎入自家老夫人的人中。
许老夫人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一把就推开了她面前的林文姝,“我已经醒过来了,用不着你来给老身医治!”
没能扎下去,林文姝有些遗憾地把银针收回。
“哦,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许老夫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林文姝。
林文姝展开笑脸道:“我说,真是可惜,老夫人你身体健健康康的,什么病痛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我身体一直不好,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许老夫人怒道。
“可众人皆不知你装病呀!”
听到这话,于母愣住了,随即她表情痛苦地对着许老夫人开口:“母亲,你竟是装病哄骗我的?”
“我…卉娘,你别听她胡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怎么会医术?”许老夫人开口解释道。
于母表情更是绝望,心中下定了决心,道:“您久居内宅,大概是不知道,姝儿是素心堂的坐堂大夫,也是唯一的女大夫。京中许多人家,都是排着队地请她上门诊治的。”
听到这话,许老夫人脸上露出不可能的表情。
于母再道:“我之前身上中的毒,也是姝儿医治好的。”
“母亲,这也许是我最后唤您一声母亲,您就当女儿已经被毒死了,从此之后,我与许家,互不相干!”
许老夫人表情瞬间崩塌,她喃喃:“卉娘,你真当要如此吗?”
于母一颗心已经彻底冷了,她别过脸去,道:“还请许老夫人带着您儿媳,离开于府!”
最后许老夫人是真的晕倒了,但是林文姝他们也没有上前去给她看,任由对方的人急忙忙地把她抬走去找大夫。
几人扶着于母回到房间,林文姝手一直搭在于母的手腕上给她把着脉注意着她的情况的。
“义母,晚些我让人熬些安神的汤药,您喝上一些休息一会,外头的事情有我们和义父呢!”林文姝对着她道。
“嗯好,晨儿暮儿,你们两个人要照顾好你们妹妹她们,切莫再让人给欺负了去!”
于母交代了于晨和于暮,便躺下歇息了。
她今日,真的是身心俱疲。
几人看到于母歇下了,这才离开。
“先前可是有人欺负你们了?”于暮看向林文姝几人开口问道。
因为刚刚于母话里的意思,便是说明先前有人欺负了几人。
林文姝摇了摇头:“无事了,我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的。”
“好样的!不愧是我于暮的妹妹们!”
于暮露出笑脸,上前就想要伸手拍向她的肩膀。
不过半路被身后的于晨给拦下了,他道:“你这手劲,可别把姝儿妹妹的肩膀给拍坏了!你自己手劲多大你自己没点数吗?”
于暮也是个爱好习武的人,一身的肌肉,手劲比成年男子还要大上个几倍。
他尴尬地收回了手,笑道:“忘了忘了,一时习惯,姝儿妹妹,你别放在心上啊!”
“噗嗤!”
旁边的林文静和林文宛看到他这个模样,纷纷都掩嘴笑了起来。
“大姐,暮哥真的好有意思呀!”
“暮哥你放心,我们大姐不是豆腐做的,你力气小这些,是拍不烂的!”
两人逗趣着。
林文姝微微瞪了两人一眼,“好了,别开玩笑了,我们到前头去看看义父那里有什么忙需要帮的吧?”
然后她又转过身来看着两位义兄,对着他们开口道:“两位义兄,你们长途跋涉也是刚刚回到家中,先回去洗漱歇息吧。”
两人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这番模样也确实不是很合适出去见客,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林文姝的意见下去洗漱歇息了。
年初二,于府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伯父伯母,过年好。”
谢行知对着于父于母的行礼问候道。
“欸欸欸,你也好你也好!”于父对着谢行知笑容和蔼地点头。
对于谢行知,他是十分满意的,当初还觉得自己闺女生得早些了,若是晚上几年,说不定他就可以选上个这样好的女婿。
如今这个惋惜的遗憾也补满了,对方已经是他未来的女婿,只等几月后两人完婚了。
“你今日怎么上门来了?不是说好元宵后再见的吗?”
一番小聚后,林文姝拉着谢行知来到花园的凉亭里问他。
两人年前说好的,过年期间谁也别去找谁,等元宵后再见。
谢行知看着她笑道:“我并未食言。”
林文姝:“?”
“我提着礼品上门拜访的是于父于母,不曾想到你也竟在于家。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林文姝:“……”
真的是信了他的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