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文姝突然想到了黑虎寨,想到了以向和玉为首的那一群由流民组成的,被招了安的山贼。
应该不会是这个事情吧......
林文姝晃了晃脑袋,把脑袋里面的这些思想都晃走。
这黑虎寨什么的,流民什么的,跟她一个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再怎么样,也找不到一个大夫的头上来吧?
她又没治死人。
第二天,林文姝在院子中的小亭子看到了自家小弟,见他还没去上学,便好奇地问他:“小弟,你今日不用上学吗?”
林文昊捧着手中的书本转头,疑惑地看了自家大姐一眼,道:“大姐,今日是月休,不必去学堂。”
听到他的话,林文姝愣了一下,心里算了一下日子,还真是!
她真的是日子过得都糊涂了,府学每月的最后两天都是月休的日子,居然连这,她都忘记了...
林文姝看着他,又问道:“这难得一月的休息之日,你不跟同窗出去玩耍吗?”
林文昊淡淡道:“不了,难得休息,这学习,就更加不能懈怠才对。”
说完,他又道:“大姐,早饭霞姨已经做好了,我已经用过了,待会就不必喊我了,我想要过去先生那边找师兄探讨一下府学先生讲的内容。”
林文姝看着林文昊捧着书本重新低下头认真看书的模样,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心思微微一动,她问道:“是不是在府学里面,跟同窗相处出现问题了?”
这话一出,林文姝就看到林文昊抓着书本的指尖微微泛白了,接着就见到对方抬头笑着对着她道:“没有呀,大姐,我跟同窗之间相处得还是不错的。”
骗人。
看到他这个模样,林文姝也不打算去拆穿对方说的话,只是叹了口气道:“小弟,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什么的物件,不必去赢得他人的喜爱的,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
林文昊抬头,对着林文姝微微一笑,道:“嗯,大姐,我知道的。我跟同窗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虽说不算得太好,但是他们如何,我是真的没有太过去在意。”
其实他刚入丁班的时候,还真的是倍受冷眼,但是那又如何?
他是靠着自己真才实学考进来的,任由他人如何讽刺,他就是凭借着自己考了进来。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在年末大考的时候,超过他们!
他是把甲班设为了目标的,大姐说得对,只有学到的,才是自己的。
与其讨好他人成为他人跟班,不如丰富自己的学识,让自己变得更好!
林文姝看到林文昊面上真的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便稍稍放下了心。
因为这个年纪的,哪有少年郎没几个同窗好友的?
这难得的月休,对方竟然没有邀约同窗,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林文姝见到林文昊像是有了自己打算的模样,她便没在去多过问了。
林文姝抬步,就打算去洗漱然后用些早饭,林文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她:“对了,大姐,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监考换的那位谢学官吗?嗯,就是那位谢少爷。”
听到这,林文姝停下来了脚步,回头:“嗯?怎么了?”
林文昊就道:“这位谢学官居然还是我们府学的先生,虽然是教大盛律法的...”
提到大盛律法,林文昊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沮丧。
也不知道对方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对大盛律法这么的了如指掌?
“教大盛律法的先生?他?”林文姝有些惊疑,回想起谢行知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到对方在学堂里面当一个教书先生会是什么模样的。
对方的模样,分明就更适合在战场上驰骋。
林文昊点头,“对啊!虽然大盛律法太过复杂,而且颇为难学,但不可否认的是,谢先生他讲得真的还很不错的!课堂上喜爱律法的学子们,无一不夸这位谢先生讲盛律讲得好的!”
闻言,林文姝还是想象不出来对方当先生的模样,于是上前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道:“你学习辛苦了,再过一月多便是端午了,听闻今年端午,安州王会联合几大世家在镜湖举行赛龙舟的活动,到时候,你们府学应该也会放假吧?”
林文昊点点头,这事他也有听那些同窗说起过,不仅会放假,他们府学,也还派了几名师兄前去参加这个赛龙舟的活动,现在估计在筹备当中呢。
见他点头,林文姝便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时候肯定很热闹,等你放假了,大姐带你们出去好好玩玩,看一看这赛龙舟,凑凑热闹!”
“不要!”
林文昊猛然站起身来,拒绝道。
林文姝收回手,道:“为何不要?这端午节,多热闹呀,以往我们在清风镇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呢!”
“不要...之前元宵灯节的时候,那么热闹,大姐你却被人当街掳了走,这端午节...”林文昊低着头说着。
林文姝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作为一个大夫,居然被人用药迷晕了,这事真的是她人生事业的一大滑铁卢。
她道:“上次那是意外,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