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许若不知道怎么弥补,干脆不弥补。
就当傅昇没听见,他也没说过。
当务之急,是他趁着醉酒强行把人给睡了,他得给人个说法。
“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许若拍了拍床,说:“先别急着走,我们聊聊这事情怎么解决。”
傅昇一动不动,嗓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看来昨晚真的做得特别狠。
但许若感受了下,没什么不舒服的,是傅昇帮他清理了。
多好一人啊,被迫和他发生了关系,没把他杀了,甚至还替他进行了事后清理。
“我现在很难受,没力气起来。”许若又拍了拍被子,“你过来。”
傅昇顶着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坐在床边。
“我喝多了。”许若拉拉他的衣袖,主动示弱:“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傅昇抿着嘴,看样子是不接受如此敷衍的道歉。
“我见色起意。”
“我色令智昏。”
“我不是个东西。”
“对不起。”许若诚恳道,“都是因为你长得太合我心意了,我才把持不住的。”
傅昇冷哼一声。
“不过你昨晚也有反应了吧。”许若的视线飞快往下瞟了一眼,诚实道:“我屁股真的很痛。”
白皙的耳垂透了点粉红,傅昇偏开头,“我本来就不喜欢女人。”
言外之意是,他不是对许若起的反应,他是对男人起的反应。
“但是你肯定不会不挑床伴吧。”许若眨巴一下昨晚哭得酸涩的眼睛,右手不规矩地钻进傅昇衣服里面,摸着那片手感不错的腹肌,“那咱俩凑合着过一段儿,怎么样?”
他看着傅昇廉价的衣服就心烦,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当我对你的补偿。”
傅昇噌一下站起来。
许若的手不小心划过某处使用过度的地方。
傅昇愣了。
许若懵了。
“你!”傅昇咬牙切齿,两手握拳,看样子是下一秒就要落到许若的脸上。
许若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发啊。”
他推锅道:“是你自己突然站起来的。”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傅昇狠狠瞪着他,像是想用眼神把他片成一百零八片,沾着芥末吞吃入腹。
不知道为何,他看着许若,又重复了一遍:“我不需要。”
“别啊。”
这事儿是许若没理,他也是第一次强迫人,没什么经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做鸭一晚上还得收钱呢。”
“你把我当鸭!?”
傅昇气炸了,俊俏的脸被愤怒和难堪两种情绪占领。
许若发现他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怪可怜的,招人心疼得很。
又说错话了,许若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抠抠棉被,说:“我就是觉得你身材不错,人也不错,活儿当然更好。”
“睡都睡了。”许若说,“我单身,你也单身。你要不做我男朋友吧,我不让你白睡。”
傅昇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整半天,好处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他被迫和陌生的人发生关系,现在还要被逼着和陌生人建立关系。
真是荒谬至极。
他除了知道床上的人姓许,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在床上表现也不差,你应该也挺爽的。”
傅昇听得想笑。
许若警觉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逼。”傅昇说。
“你他妈!”动作幅度太大,许若闪了腰,骂了三个字就骂不下去,疼得呲牙咧嘴。
兼职的钱用来买了资料,现在没剩下多少。但傅昇还是毫不犹豫地从剩下的五百里拿出三百压在床头,在许若震惊的目光下,说:“我们现在两清了。”
“你他妈,”许若也顾不得疼了,这是羞辱,这是赤裸裸的人格侮辱,他跪坐起身,对傅昇的背影大骂:“你以为老子是出来卖的吗?三百块钱侮辱谁?老子出去开瓶酒都是三万起步,你拿钱敷衍谁?”
傅昇开门的动作一顿。
许若见骂出了成效,当即提声道:“滚回来把你打发叫花子的钱拿走。”
回应他的是很重地一声关门声。
傅昇走了但不影响许若接着骂,“滚,都滚。老子还不稀罕了。”
那三百块钱怎么看怎么膈应人,许若拿起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对着一堆碎片呸了一声。
撕完他忽然想起来损坏人民币是犯法的。
“草了。”
许若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认命将碎片都捡起来。
还好没有撕得太碎,不知道粘起来还能不能用。
他找出手机,吩咐助理送一身新衣服过来。
助理时常帮他处理私事,了然地应了一声好。
“少爷。”助理欲言又止地告诉他,“董事长对您把合作方带去酒吧的行为十分不满,今早下令,将您解雇了。”
“喔。”许若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