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哄得池愿乖乖让沈修沅帮忙上药。
擦完,沈修沅去洗手,池愿趴在枕头上,红着脸当鹌鹑。
把药抹在那上面,真的太羞耻了……
池愿用枕头撞自己,试图把自己砸失忆,被洗完手出来的沈修沅提着领子拎起来。
手指带着湿润的水汽,沈修沅揉揉池愿的后脖颈,调侃道:“该做的都做过了,不用再当纯情小处男,池愿。”
池愿背着手,默默伸出来一根中指。
沈修沅抓住了,说:“早知道该定做两枚戒指。”
“……”池愿说,“戴着戒指也不影响我攻击你。”
“嗯。”不知怎么能想偏,沈修沅缓缓说:“下次不取戒指。”
“……”
池愿默默把手收回来,闷在枕头中骂:“沈修沅你大爷的。”
“开玩笑。”沈修沅忍笑拨弄池愿的发梢,“戴着戒指你会受伤。”
说的好像不戴他就不会受伤了一样。
而且关键是这个吗?
关键是!
咕噜。
关键是……
咕噜咕噜。
高强度运动后被无视了八九个小时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池愿饿得忘记了关键是什么。
肚子叫的声音大,沈修沅听见了,揉揉池愿的脑袋,“最近只能吃清淡一些,我买了粥,躺着等我。”
“喔。”池愿没什么精神地应。
不歇气喝完两碗小甜粥,池愿总算有了点力气,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修沅压在床上,狠狠打了两拳算账。
“我昨晚快哭断气了你没发现吗!?”
“我柔韧性不好能禁得住你那么造吗!!?”
“你怎么不再过分一点,直接当守寡多好!!?”
沈修沅眼神一变,扣住池愿再一次落下来的拳头,严声道:“出气可以,但不能乱说话。”
池愿不服气地偏开头,“你昨晚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谁跟你说绕口令了?”池愿气得抽回拳头又给了沈修沅一下,“就是把我c死在床上的意思啊。”
“我没这么想。”沈修沅一脸认真地否认,说:“我信奉可持续发展。”
“得了吧。”池愿撩起睡衣袖子,查看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似作假地抱怨:“再来两次,我能直接回归反同大队了。”
他说真的。
上了床沈修沅就变了一个人,听不进话,还凶得不行。
池愿一点都不想每天都带着痕迹出现在朋友和下属面前。
“宝贝不喜欢吗?”
池愿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问:“换个体位,我把你搞成这样,你能喜欢?”
说不出“能”,因为根本不可能换体位,沈修沅看着池愿决绝的侧脸,抬手挡住了眼睛。
池愿:“?”
他疑惑地伸手戳戳沈修沅的腰,“你怎么了?”
“没事。”沈修沅的话带了鼻音。
“?”池愿又戳戳沈修沅的腹肌。
沈修沅将眼睛盖得更紧,鼻音也更重了,“只是觉得很失败。”
“?”池愿抬手拍了一把沈修沅的胳膊。
“不能让你舒服。”沈修沅依旧挡着眼睛,说:“我老是做错事情。”
池愿忍无可忍,一把薅开沈修沅挡眼的胳膊,猝不及防对上沈修沅水光潋滟得连睫毛都湿了两根的眼睛。
“……”
这就哭了?男人的自尊心怎么又强又易碎?
被撞破了软弱的一面,沈修沅扭头避开池愿的目光,动作里带着倔强的残影。
池愿沉吟良久,俯下身亲了一口沈修沅的脸,磕巴道:“我这不……没说什么嘛。”
“嗯。”
这一声应得委委屈屈,池愿都想把沈修沅抱怀里哄哄。
一咬牙,池愿心口不一道:“我舒服的,真的。”
语气勉强得沈修沅看起来伤心欲绝地抹了一把眼尾,还小声说池愿是骗子。
我去你大爷的骗子。
池愿掐住沈修沅的胳膊,拧了一块肉在手里,一字一顿威胁:“沈修沅,你再得寸进尺给我装一下试试呢?”
沈修沅不愿意妥协,非说没有装。
给池愿听乐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行啊。”池愿扶着大抵是断了一次的腰从沈修沅身上蹭起来,随便抱了一个枕头在怀里,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也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池愿抱着枕头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门口,平静地宣布道:“以后你都自己睡吧。”
话音未落,池愿后背就撞上了一具熟悉的躯体。
沈修沅的力道把握得刚刚好,没有让后背的伤口雪上加霜。他蹭着池愿的头发,说:“可我离了池愿不行。”
“我很有用的。”抓住枕头向下扯扯,沈修沅卖乖道:“晚上被窝冷,我给宝宝暖被窝,好不好?”
池愿高冷地发出一声鼻音,抬抬下巴,问:“还继续装吗?”
“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