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半月过去了,司徒浅这边快撑不住了。
拓拔煜坐在床边,手紧紧握住司徒浅的手。
“浅浅,再撑几天,阿兄那边已经很顺利拿下兰国了。”
“他们已经快马加鞭赶回来了,浅浅,再撑一下。”
拓拔煜哽咽着哀求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司徒浅。
听到拓拔煜哽咽的声音,司徒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虚弱的想抬起手。“别哭……”
“别离开我,再撑一下,阿兄很快就回来了。”拓拔煜死死抱住司徒浅。
营帐外的阿木已经哭成了狗,身体哭的一颤一颤的。
“好…”司徒浅嘴上说着好,其实她再次昏睡了过去。
拓拔煜只能祈祷阿兄快些,再快些。
拓拔澈这边几天没合眼,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快马加鞭往回赶。
“驾!”拓拔澈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不敢休息,他知道那个人还在等着他。
所幸拓拔煜也驾着马车带着司徒浅一行人往兰国的方向走。
终于,拓拔澈看清前方的旗帜大喜。
“狼主,是可汗!”阿木兴奋的声音响起。
拓拔煜迫不及待掀开马车帘子。
“阿兄!”拓拔煜心中狂喜,太好了,赶上了。
拓拔澈翻身下马,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
“可汗!”一旁的士兵连忙扶住拓拔澈。
拓拔澈摆手。“无事。”
拓拔澈立马脚步踉跄走向马车。
“浅浅,醒醒,阿兄回来了。”拓拔煜压抑的哭声却传来,拓拔澈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快速跳上马车走了进去。
“阿兄,小奴隶脉搏好弱,怎么办?”拓拔煜六神无主哭道。
拓拔澈心中猛的一颤,手哆嗦的从怀里拿出他一路护送的解药。
“没事的,没事的,吃了解药就没事的。”拓拔澈颤抖着手倒出那颗解药,往司徒浅嘴里塞。
“浅浅,咽下去!”拓拔煜哽咽的喊道。
眼见昏迷中的司徒浅气息越来越弱,她嘴中的药根本咽不下去。
拓拔澈俯身吻了上去,往司徒浅口中渡气。
拓拔煜只能在一旁暗暗祈祷。
马车之外的阿木听到了自家狼主压抑的哭腔,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马车上,拓拔煜压抑不住的哭声传了出来。
紧着是拓拔煜的哀求。“浅浅!别丢下我们!”
拓拔澈无力的跌坐在一旁,流出两行泪。
阿木沉默的单膝跪向马车,脑袋垂下,一脸悲痛。
那个乐意和自己说话,还拿他当正常人的夫人就这样离去了。
阿木哭的不能自拔,自然忽略了马车上又传出欣喜的声音。
“咽了,她咽了。”拓拔煜紧紧抓住拓拔澈的衣袖。
拓拔澈点头,眼中爆发出狂喜。
失而复得,大悲大喜,经历此事,两人算是彻底败在了司徒浅的石榴裙下。
当司徒浅再睁眼时,对上的是胡子拉碴的拓拔煜。
拓拔煜见司徒浅醒来,眼中满是欣喜。
司徒浅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人又开始红了眼眶。
然后……他当场哭了。
拓拔煜握住司徒浅的手,哭的不能自拔。
司徒浅无措的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司徒浅只好回握住他的手。
柔声道:“我没事了,别哭。”
拓拔煜委屈巴巴的翻身上床,抱住了司徒浅的腰,脑袋枕在司徒浅怀里。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拓拔煜心安了。
她还在,没离开自己。
拓拔澈刚进来,看见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脚步顿了顿。
他嘴角微扬,捂了捂狂跳的心脏。
她还在,是鲜活的她。
两天过去,司徒浅身体没那么虚弱了,已经能坐起身了。
司徒浅张嘴乖乖接受拓拔澈的投喂。
咽下一口粥后,司徒浅看向一旁紧盯着自己的拓拔煜。
问:“怎么不见阿木啊?他平常不都贴身保护你吗?”
只见拓拔煜嘴角抽了抽,手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他……”
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
那天阿木误以为司徒浅死了,在马车外嗷嗷哭。
就连回到营帐都还哭的惊天动地。
一会说没人陪他偷可汗营帐的西瓜吃了。
一会又说他拓拔煜性格哪里哪里不好,再也没有那么好的夫人了。
当时拓拔澈和拓拔煜脸都黑了。
拓拔澈都气笑了,他说怎么常常丢些水果瓜子呢!
拓拔煜也气笑了,合着在他阿木眼里自己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是个没人要的人是吧?
后来知道闹了乌龙,阿木觉着丢人,这几天死活不肯出门。
主要是那天把可汗和自家狼主得罪了,根本不敢凑过去。
阿木内心os:夫人,只能等以后再和你一起偷西瓜了~(尔康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