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半月,已经进入到了草原的地界。
司徒浅站在帐房外,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
何虎远远看着,心一紧。
这幕就像仙子欲要乘天而去,何虎下意识喊了句:“浅浅!”
司徒浅疑惑看去。
何虎心脏狂跳着,刚刚那幕让他觉得她离的好遥远,摸不到,抓不着。
何虎走了过去,故作镇定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司徒浅说。
何虎心很乱,忐忑问了句:“浅浅,等护送公主去了拓拔族,我向公主讨了你可好?”
司徒浅戴着面纱,何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司徒浅娇羞的瞪了何虎一眼,然后提着裙摆转身走进了帐房里。
何虎脑海还在回放司徒浅那个娇羞的眼神。
她是喜欢自己的吧?何虎松了口气乐呵呵的离开。
独孤兰芳这边就不太好受,近日总呕吐。
“芳儿,要不唤随行太医来瞧瞧?”男人关心道。
独孤兰芳心中有些猜测,自己月事推迟了。
“花郎……”独孤兰芳有些无助的坐在男人怀里。
“芳儿又想要了?”
独孤兰芳羞红着脸捶了捶男人。
随着前进,人迹越来越多。
到处都是一个又一个圆白色的帐房。
这边的男子都人高马大,尤为壮硕。
女子也英姿飒爽,例如此时正在草原骑马的女孩,马术了得。
而独孤兰芳越发不安,趁一次在一个部落驻扎一天时,戴着惟帽溜了出去。
“你们中原的女人怎么都跟没吃饱一样,风吹来估计都得倒吧?”一个宽袍阔带的红衣女孩在马背上说。
“宝音你这就不懂了,我听我阿汗说,她们都是不出门的。”另一个白衣女子说。
“塔娜你阿汗肯定是骗你的,哪有人不出门的。”叫宝音的女子说。
“我们还是快走吧,阿汗不让我们来这边的。”格根塔娜说。
“好吧。”宝音听话骑着马离开了。
一些小插曲,不影响司徒浅帐房里的司徒浅。
最近独孤兰芳经常呕吐,还闻不得鱼腥……
怀孕了?司徒浅眸光闪烁。
而这边偷偷混回来的独孤兰芳捏着一包药纠结不已。
“芳儿,你回来了?”
独孤兰芳看着眼前体贴温柔的俊美男人,手抚摸着肚子。
“花郎……我……有孕了。”
花染愣了一下,脸上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
独孤兰芳摇头,牵起花染的手。“是我愿意的,你别这样。”
花染将她拥入怀中,在独孤兰芳看不见的地方,花染眼里闪过嘲弄。
独孤兰芳却感觉无比幸福,从小她就在母后的啰嗦里,和父王的威严下长大。
每天都要按部就班的,她只不过是犯了一些小错,母后就毫不留情痛斥自己。
这次,还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送自己来和亲。
幸运的是她遇到一生挚爱,有父皇的一丝威严,够霸道也够体贴。
还很规矩,从不在自己的雷区。
还有着母后没给过她的温柔。
她心动极了。
只是这次有孕属实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本想处子之身也好糊弄,到时候随便在元帕弄点血。
她就可以偷偷将花染圈养在自己房里,共度余生。
可是有孕就难办了。
落掉吗?可这是和花染的第一个孩子,独孤兰芳还是有些不舍的。
就在独孤兰芳纠结的日子里,花染主动提出不要孩子了。
“芳儿,我不愿你为难。”
“我想孩子也不会怪我们的。”
“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花染深情的对独孤兰芳说。
独孤兰芳哭着点头,心里愧疚极了。
花染有多喜欢小孩相处的这段日子她非常清楚。
最终,这个孩子还是落掉了。
只是,发生了意外。
药量没把握住,造成大出血。
独孤兰芳痛的想尖叫,但转头看见花染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只能咬牙忍下了。
结果就是,她以后生育有碍了。
独孤兰芳隐瞒了情况,不敢对自己的情人说。
花染在无人的角落里,讽刺的将手中的药丢了。
蠢货,她那多出来的药就是自己下的啊。
眨眼,和亲的队伍终于到了拓拔族。
远远就看见一群骑兵在前头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