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个月里,独孤兰芳一直找不到机会,便又心生一计。
一日,林雪翠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似的,朝司徒浅喊道:
“司徒浅,你去给公主摘些花回来。”
“是…”
司徒浅随即朝树林里走。
刚进去就瞧见一片名为紫云英的野花。
司徒浅走过去,蹲下小心翼翼折下花朵。
耳尖的司徒浅听到身后有人靠近,转头看去。
是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他猛的扑过来,紧紧捂住司徒浅的嘴,将人往深处拖。
“唔唔唔!”司徒浅根本挣扎不开。
树林深处,男人感觉离的足够远,便一把将司徒浅甩在地上。
司徒浅磕在地上,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她顾不得疼痛,害怕的往后缩。
“你是谁?你,你不要过来!”
司徒浅含着泪,从头上扯下一支簪子,防备的看着那人。
那人也不废话,走过去就将司徒浅摁在地上。
司徒浅情急之下,一把将簪子扎在男人肩膀上。
也彻底将人激怒了,雄壮的男人狠狠给了司徒浅一巴掌。
十成力,司徒浅脑袋阵阵发晕,还想挣扎却无力挣扎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骂骂咧咧,暴力的一把扯开司徒浅的腰带。
司徒浅没力气挣扎,绝望间眼角落下一滴泪。
“真他娘细啊这小腰,不过成天戴个面纱,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男人说着,一把扯下司徒浅的面纱,震惊在原地。
“求求你,放过我。”司徒浅忍住脑中的眩晕,努力抬起手想求眼前的男人。
美人垂泪,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赚大发了。”
“美人,你放心,我等会轻点。”男人贪婪的看着司徒浅的脸。
就在男人想俯身亲上去时,一只箭穿过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顿时应声倒地。
何虎飞奔过来,见司徒浅无力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嘴角渗着血。
“浅浅!”何虎心都碎了。
“何虎…你来救我了…”司徒浅眼尾落下一滴泪,晕了过去。
何虎颤抖着手,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包裹住,打横抱起。
临走时,何虎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看向那个死不瞑目的男人。
然后大步离去。
何虎知道女儿家重名节,所以是偷偷摸摸把司徒浅带进自己的营帐里。
将人平放在榻上,何虎找来干净的帕子湿水给司徒浅擦拭着脸。
司徒浅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何虎手捏紧帕子,眼里闪过杀意。
幸好前几天浅浅和自己说了,说她一个人很害怕,所以他一有空就悄悄在暗处守护着她。
不然……
此刻,何虎想弄死独孤兰芳的心都有了。
不过和亲是国之大事,想着何虎脸色更难看了。
但就这样放过独孤兰芳,他又不甘心。
虽然他只是一个副将,但在这和亲之路上,想弄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不能弄死就给她送一份大礼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个不洁的公主,下场可以想象到。
他也不怕拓拔族翻脸,毕竟任谁看都知道此时议和不过是调整歇息军队。
因为拓拔族迟早会卷土重来,兰国也清楚,但也没办法,唯有这样才有喘息之机。
想着,榻上的司徒浅醒了。
“浅浅。”何虎将帕子丢入盆中,然后担忧的上前。
司徒浅缓过来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也不知哪里惹公主不快,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我……害怕。”
司徒浅哭的梨花带雨,可把一旁的何虎急坏了。
恨不得直接上手给司徒浅擦眼泪。
“别怕,我在。我何虎这辈子都会守着你,护着你。”
何虎蹲在床边,虔诚的看着司徒浅。
“真的吗?”司徒浅泪光闪烁着问。
“我何虎对天起誓!”
何虎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见状,司徒浅被逗笑了,破涕为笑。
何虎松了口气,笑了就好。
“我待会回去……公主会不会……”
司徒浅眼里有些惧怕。
“别怕,等会我同你一起回去。”何虎说。
深夜,独孤兰芳气的睡不着。
怎么就那么巧,何虎也在那,居然把司徒浅救了。
哼,既然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一个奴婢偷公主的陪嫁,当众打死不为过吧?
想着,独孤兰芳冷声将林雪翠唤了进来。
而另一边,何虎沉着脸,对一个士兵说:“把花染叫来。”
很快,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走进了何虎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