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忽然灯火通明,暗处的暗卫全部出动。
咚咚咚,门被敲响。“司徒姑娘?您歇息了吗?”
司徒浅努力平稳呼吸,问门外的人。“什么事?”
“长老有令,请你前往前厅。”
司徒浅眸中满是疑惑,皱了皱眉。“知道了,我换身衣服。”
司徒浅咬牙爬起来换了套衣服就往外走,毒还在发作。每一步都是一个挑战。
去往前厅的路上看见了唐晚,唐晚也看见了司徒浅。两人在空中飞速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并肩往前厅去。
“这么晚召我们去前厅,怕是来者不善…”唐晚低声说。
“我隐约听见有人说有人遇刺了,是你干的吗?”司徒浅问。
唐晚立马否认。“不是,这两月以来我都在霖阁。”
司徒浅心里暗道,果然。南夕有后手。只是,是谁遇刺了?
有人遇刺,却把女眷喊上了。有点不妙啊。
“你有把握尉迟霖保你吗?”司徒浅问。
唐晚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
“……”一段路都无言的走着。
司徒浅忽然问:“你们,圆房了吗?”
唐晚:……
“没…”唐晚难得有些害羞。
“怕是不妙了。”司徒浅叹了口气说。
此时也到了前厅,唐晚想说什么也没机会了。
两人沉默的踏入前厅,刚进去满堂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凌厉,其中的审视之意拉满。
司徒浅和唐晚行了个礼。
“阿修,你把那个细作的话重复一遍。”冬长老的声音冷的掉渣。
春长老此时胸口一片红,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
夏,秋两位长老满脸严肃。
“白霓裳供诉,司徒浅,唐晚,皆是细作。”尉迟修声音毫无波澜,眼底的痛苦快速闪过。
话落一群黑衣暗卫涌入,团团围住了司徒浅和唐晚。
刀光刺眼,司徒浅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唐晚脸白的吓人,袖下的手紧攥着。
“公子,有证据吗?”司徒浅声音又柔又轻。
尉迟修定定的看着司徒浅。“若没有证据,便不会召你们来了。”
唐晚抬头看了眼尉迟霖的方向,尉迟霖不忍的偏头不看唐晚。
唐晚苦笑了一下,对司徒浅说:“抱歉,连累了你。”
是她上次和白霓裳说过司徒浅的身份。
司徒浅只是扫了眼场上那三个男人,摇了摇头。“迟早会暴露的。”
南夕根本没打算让她们活着回去,她们的作用就是给暗处那个细作铺路。
两人的对话便是承认了,在场的人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司徒浅和唐晚。
幽暗的地牢里,司徒浅双手被绑在架子上。
白霓裳在旁边的牢房看见这幕哈哈大笑。
唐晚则在另一个地牢由尉迟霖审问。
尉迟瑾双眼猩红,一步一步靠近。声音嘶哑又痛苦的问:“从一开始,你就抱有目的接近我是吗?”
司徒浅没回答,只是垂着眸子有些委屈的说:“这里,有点冷。”
“你不要转移话题!”尉迟瑾怒吼。
突然被凶的司徒浅眼泪汪汪的看着尉迟瑾。“人家真的冷嘛…”
尉迟瑾沉着脸从桌上拿起一杯水。“这是蚁毒。吃了之后像被成千上万的蚂蚁撕咬,浑身发痒疼痛。”
“发作起来会让人失去理智不停的挠自己,挠到把皮肉都挠下来也不罢休。”
尉迟瑾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那杯水走近,杯子抵在司徒浅嘴边。“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司徒浅无视抵在嘴边的杯子,直勾勾的看着尉迟瑾,扯出一抹媚笑。“阿瑾~你,舍得吗?”
“舍得这样对我吗?”司徒浅笑着问。
“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尉迟瑾做出要给司徒浅灌毒的动作。
司徒浅没躲,反而配合的张嘴。
见女人要喝,尉迟瑾眼神惊慌,快速把杯子丢了出去,呵斥:“你疯了吗!”
“阿瑾。”尉迟修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近。
尉迟瑾终究还是哭了,自从懂事以来再也没哭过的尉迟瑾第一次掉眼泪。
“哥,别,别对她用刑。”尉迟瑾声音嘶哑。
尉迟修双拳紧攥,没理会尉迟瑾的话,一步步逼近司徒浅。“自己说,还是走完流程你说。”
司徒浅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哀怨。“公子是想对我用刑吗?”
尉迟修面不改色,但紧攥的拳头暴露了他。
尉迟修走到刑具架抽出了一条鞭子,这条鞭子有些独特,鞭子密密麻麻都是小钉子。
司徒浅看着鞭子。“这一鞭子下来,公子不怕我挺不住吗?”
尉迟修抿唇不语,只拿着鞭子一步一步接近架子上的司徒浅。
“哥!”尉迟瑾满眼不忍。
藏在暗处的尉迟闻也紧握着双拳。
尉迟修紧盯着司徒浅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现在说,还是等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