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拧眉,是,这事儿疑点太多了。
可偏偏这么多的疑点,长老们没想着搞清楚疑点,找到宫唤羽,反而急匆匆的先把宫子羽推上了执刃之位。
这也是宫尚角想不通的点。
长老们短暂主持宫门事务也不是不行,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推宫子羽上位?
“宫子羽那德行,怎么配做执刃啊。”宫远徵想不通,很憋气,执刃就该是他哥当才对啊。
宫尚角已经气过了,这会儿反而能心平气和的安抚弟弟:“远徵弟弟,现在不能继续直呼宫子羽这个名字了,不管合适不合适,他现在都是执刃,以后见面不要直呼其名,要称呼执刃才行。”
看宫远徵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宫尚角面色严肃:“你也知道长老们一直偏心羽宫和宫子羽,商宫的大小姐也一直亲近宫子羽,你总直白的不服气宫子羽做执刃,回头吃亏的也只会是你,我不能一直留守在宫门内,到时候没有人帮你。”
明知道对上宫子羽会受气,现在没好办法的时候,就避开,宫尚角的意思,宫远徵听明白了,也更委屈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宫尚角不是不心疼,可他更希望弟弟学会保护自己。
毕竟就像他刚才说的那般,他不能一直留在宫门内的,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弟弟。
兄弟俩是在去羽宫的路上小声交流的。
到了羽宫门口,兄弟俩停止交流。
宫子羽看着走进来的宫尚角,莫名心虚。
他自认能力不如宫尚角,如今却坐上了执刃之位,父亲已逝,兄长不在,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面对宫尚角有这么大的压力,哪怕长老们站在他身后支持他也一样。
宫尚角站在宫子羽面前,叫了一声‘执刃’,语气和态度跟面对老执刃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长老们暗自点头,宫尚角没质问宫子羽做执刃这事儿就好,这平和的一幕可算是让他们放心了。
宫尚角也没多事,事已至此,想要现在有变动很难,观望观望再说别的。
把一个月来自己查探到的消息说清楚,宫尚角转身就要走。
至于新娘们该如何安排就跟角宫徵宫没关系了。
刚转身还是被长老们拦住了。
“尚角啊,远徵还有一年也就成年了,你看是不是也从这一批的新娘里选一个?以后再想大张旗鼓的选亲,不是那么容易的。”月长老语气温和,一席话却说的宫尚角、宫子羽、宫远徵全部变了脸色。
宫尚角不希望弟弟的婚事随便将就:“如果远徵弟弟有喜欢的姑娘的话,那可以,否则?就算了,我常年行走在外,会帮远徵弟弟找到合适的姑娘的。”
没把话说死。
宫远徵则是听了月长老的话,脑子里下意识想起来苏曼的脸,随后心就跟坠入冰窟窿里一样,他怎么会对哥哥的未婚妻抱有别样的心思?
一定是他见识浅薄,没见过几个苏曼那种品级容貌的姑娘有关。
收敛好自己的小心思,宫远徵低垂眼帘,看着眼前的地面:“我会认真想想的。”
这话何其敷衍?
在场的谁听不出来宫远徵敷衍的语气?
宫子羽则是想起来这段时间长老们一直催婚的事儿,可他不喜欢其他新娘啊。
这会儿再听月长老的话,宫子羽突然长脑子了:该不会一会儿话音转到我这里?
果然,宫子羽这回脑子没长废。
月长老笑眯眯的看向他:“子羽,虽然你现在守孝,可子嗣繁衍也很重要,你先挑选一个新娘,一年后成婚,想来你爹也会认可这个决定的。远徵也一样,尽量一年后成亲,至于尚角这边儿,苏姑娘那里,尚角你看是你去找苏姑娘谈婚事,还是我们长老们出面?”
守孝守个一年差不多了,别耽误结婚生孩子的大事儿,如今宫门的子嗣越来越稀少了。
全程看着这一幕的宫紫商已经无力生气了,反正长老们和她爹都等着她弟弟长大繁衍商宫血脉呢,她就算成婚了,所出的子嗣,在这群人眼中也不是商宫的继承人。
宫尚角袖子里的手握紧成拳,苏曼本就不愿意嫁给他,现在还要提前婚礼,这不是逼着苏曼跟他彻底决裂吗?
哪怕长老们不知道这情况,宫尚角这会儿也怒了。
等三年又何妨?
“我和曼娘的婚礼不会提前,不只是曼娘要守孝,我也要为岳父守孝。”宫尚角此言一出,宫子羽的双手也下意识握紧成拳。
“尚角哥哥尚且要为未来岳父守孝,我更不能现在成婚了,三年后再说吧,等远徵弟弟选定新娘,就把其余没有问题的新娘送回去吧。”宫子羽这话说的突然,把一屋子的人都给整懵了。
长老们想反驳,可小辈儿坚持要守孝,他们继续拦着就不合适了啊。
这事儿最终只能暂时这样了。
长老们回去长老院后,又开了小会。
“这可不行,一个个的都去守孝了,宫门的子嗣繁衍怎么办?三年时间太久了,这事儿不能由着这几个小子胡来。”雪长老是真觉得守孝一年足够了,特事特办,宫门缺子嗣,不能因为守孝就耽误生孩子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