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酒杯落地,溅起一片星河。
女子身上的衣裙翩翩飞舞,落入一片寂黑。
男子有力的手臂紧紧圈着她,不断收缩,像是要将她紧紧勒入怀内,深入骨髓。
她无力地仰头承受,发间的珠钗落下,精心梳理的发髻尽数垂落,墨黑青丝缠绕长指间。
起初,楚廷渊一时兴起打算与她玩玩。
当触及柔软丰润的红唇,刻骨铭心的那一夜重入脑海。
怀中人是媚骨天成的花魁,与那夜女子生涩的举动截然不同。
鼻腔中,是稍显浓烈的脂粉味,不是神秘女子的花香味。
可他那颗向来冷静自持的心脏,竟为她激烈跳动,如那夜一般。
明晃晃的烛光下,怀中人儿媚眼如丝,衣衫半褪,大胆与他直视,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向来厌恶带有目的性接近他的女人。
可如今......
心里竟无一丝不耐。
“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女子仿佛能变幻面容。
他目光迷离,一时想起魏如,一时想起神秘女子,心中那团模糊的黑影始终萦绕不去。
最后,两个影子与眼前的女子合二为一,竟是庄梦瑶的模样。
“奴家,是太子的宠妾呀。”
她勾唇一笑,私自为自己定下一个名分。
能这么大胆,主要还是靠系统检测到楚廷渊的心情还算不错,才斗胆提了出来。
要是放以前,人头早就落地了。
“想当孤的宠妾?”
果然,楚廷渊只是微微一笑,从她发间轻轻拔出一根锋利的金簪子,沿着她美好的侧脸勾勒。
“别以为有些许姿色,就能卖弄人心,坊间道孤是在世修罗,食人肉,喝人血,收起你的小把戏。”
“奴家听闻的太子可不是这样的呢。”
女子未因自己的一番话情绪波动,楚廷渊不禁改握住她的脸。
庄梦瑶并没有被他的威胁吓退。
“太子殿下为皓月国所做之事,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
“是么?说来听听。”
楚廷渊放开了她,脸上表情恢复淡漠疏离的样子,又是喝下一杯酒。
激情过后,他身上的长衫仍是整齐得无一丝皱褶,高高束起的发髻精致不苟,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一样。
庄梦瑶微微委下身子,识相地为他添上酒。
“一年前,昌州大寒,是太子命皇家林场开仓赈灾,运送一万车珍贵木材无偿赠予昌州百姓取暖。”
“只是前去执行的人为六皇子,无人知晓太子背后所做的努力罢了。”
“八个月前,三万将士战死,是太子殿下不顾朝臣议论,力排众议兴建十五所恤孤院,让将士的家人后代得到善待。”
她顿了顿,眼神真挚澄澈。
“只是奴家不解,为何太子全都不出面,风头都让六皇子挣了去。”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向她袭来。
纤细的脖子遭不断紧缩,她呼吸困难,涨红了脸。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爱掐人脖子...
楚廷渊双眼发红,脸色开始崩裂。
“说!你究竟是谁!”
庄梦瑶所说的两件事,虽不是朝廷机密,可寻常百姓想要得知还得费一番功夫。
能如此精确说出恤孤院的数目,她就像是他身边潜伏的人,对他了如指掌。
“咳咳,这些事...并不是,机密,只要...稍加了解,就,就不难知道...”
庄梦瑶只觉胸腔内的空气快要被榨干,脸色涨红。
她堂堂蛟龙曾几何时这么憋屈过?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挣那么丁点儿微薄的福气值,真想直接杀了他。
颈上的大掌松开,她跌落在地。
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喘气。
“你当真对孤如此有兴趣?”
“奴家爱慕太子殿下已久,才妄想探听太子的近况,请太子恕罪啊!”
她装作惊恐的样子,眼角发红,满脸泪痕的模样惹人怜爱。
在挣扎中,衣衫半退,露出一抹雪白香肩引得男人注目。
“既然梦瑶姑娘抬爱,孤岂能不识趣?”
他蹲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
走入内室,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艳红纱帐落下,几声轻喘,如怨如诉,似泣似求。
华灯初上,庄梦瑶才悠悠转醒。
楚廷渊早已离开,只有乱皱的床铺显示方才的激烈。
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满布红痕,拾起衣服穿上,忍不住嘀咕:
“楚廷渊这狗男人,疯子!”
比起上一次,她这次的腰快要爆炸了。
两腿虚软,走路变得像个老太太似的。
肚子传来响声,饿坏了。
“快,收拾东西!”
花若兮带了四个婢女进屋,有的给庄梦瑶梳妆,有的给她收拾细软,有的布菜。
“梦瑶,你成功了!”
花若兮欣喜若狂拉着她的手。
“什么呀?我好饿...”
庄梦瑶捂着腰